“宋押司,这说来话长,我这招了贼人的毒手,挨了一顿拳脚,这影响了容貌。刚才又喊了半天救命,这才坏了嗓音。”西门庆赶紧解释,心里却想,快点吧。再晚一点我就要喂鱼了。
其实现在他就感觉到有鱼在他身下乱钻。
“哎呀,还真的是西门大官人。”宋江又仔细看了一会儿:“船家,赶紧搭救。”
还多亏了我宋江识人辨人是一把好手,你这脸圆的跟个大发面炊饼一样,能认出你来才奇怪。
宋江虽然这么想,他肯定不会这么说,就连脸上也是一副惋惜和心疼的表情。
“好好一个西门大官人,遭了什么样的毒手,如今沦落到这步田地?”宋江惊讶地问:“这是好酒,赶快喝一口暖暖身子。”
“唉,说来话长。”西门庆现在遇到故人,大难得救,差点哭了出来,赶紧哆嗦着接过宋江的酒葫芦,就灌了一口酒。
“这酒是醉瑶台?”西门庆喝了一口,惊讶地问。
“正是这美酒醉瑶台。”松江一笑,心里想,亏你还是个识货的,我用这好酒给你喝,你多少得感动一番。
谁知道西门庆请了之后就立马想到了自己的悲惨遭遇,立马把这酒葫芦远远地扔到了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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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大官人,何故如此啊?”宋江一脸惊诧,我好心给你酒喝,你却扔我的酒葫芦?
“宋押司不知道,此事说来话长啊。”西门庆叹一口气,抽抽搭搭把自己在醉瑶台的遭遇说了一遍。不过这白玉堂里面的遭遇他倒是提也没提。
“唉呀,西门大官人,你的红颜知己那么多,何苦要去招惹那颜娘子?”宋江拍了一下大腿,感叹地说:“这颜娘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活阎罗阮小七未过门的娘子。这阮家三兄弟是这800里梁山水泊上有名的好汉,水里的功夫那是独步天下啊。你招惹了那颜娘子,免不了吃这一肚子的水啊。”
“他一个江湖泼皮,就敢光天化日之下殴打良民,还有天理么?还有王法么?”西门庆涨红着脸大声问。他早就忘了他最是喜欢干没有王法的事情。
“哎呀,西门官人休要动怒,这毕竟西门官人有错在先,遭此一场也算一个教训。况且。”宋江停住了嘴。
“况且什么?”西门庆冷静下来,知道宋江接下来说的话很重要。
“况且这醉瑶台有后台,据说和济州知州关系不错。”宋江说到这里,就不再往下说。
“嘶。”这西门庆倒吸一口凉气,本来以为是几个江湖汉子撑起来的门户,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这也难怪,这醉瑶台是出了名的日进斗金,这顶头的官老爷要是不扒上一层皮,那就不叫大宋官员。
怪不得以前这马乘风不要自己送过去的厚礼,这八成是没看上啊。
想到这里这西门庆直戳牙花子,现在这马知州要是真和这醉瑶台有关系,这给他送的东西还真要好好琢磨一下,这寻常东西应该是入不了人家的眼了。
看到西门庆默默不语,宋江知道他已经冷静了。这时候他心里也暗笑,你这个堂堂的西门大官人,干了不知道多少伤天害理的勾当,霍霍了不知道多少良家女子,现在终于遭报应了吧。
当然了,宋江不是正义使者,他就是嫉妒。
“西门官人,宋江家里有治疗跌打的良药,你随我回去拿,敷上之后,两日便消肿。”宋江笑着说。
“那就有劳宋押司了。”西门庆拱了拱手,想笑一下,却没笑出来。
脸疼。
宋江到家已是黄昏,把西门庆引到了自己的外宅,刚好这里有药,宋江就在这里给西门庆拿也是。
这西门庆随着宋江进了院子,突然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道娇柔的声音:“可是官人回来了?”
“娘子,正是我三郎。”宋江笑着进了门,这时候西门庆看到里屋里走出来一个俏丽的女子,真正的娇柔可人,令人怜惜。
“这位可是嫂夫人?”西门庆问。
“这位正是浑家阎婆惜。”宋江笑道,接着又指着西门庆对阎婆惜说:“这位是阳谷县的西门大官人。”
宋江一番介绍之后,就继续笑着说:“去把我那跌打药拿出来,给西门大官人拿一些。”
“三郎稍等。”阎婆惜看了一眼西门庆,就进了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