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枂猛地想起卢让在电话里说的那句有失偏颇。
看着担架上的宗渡,奚枂拿出手机,给卢让打电话:“喂,我在120上,少爷他——”
滴里里里里……
电话响起一串低落的警报。
关机了。
奚枂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
救护车将宗渡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奚枂去分诊台借了充电宝,给手机开机。
刚要给卢让打电话,对方就已经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奚枂问。
“我挨个打电话问的,淮城同一时间出动的救护车就三辆,而载着男性病人和女性随员家属的,只有这一辆。”
奚枂朝卢让竖了个大拇指:“去办住院手续吧。”
宗渡的检查结果很快出来。
急性胃出血。
奚枂看着检查报告目瞪口呆:“他最近都没吃饭吗?”
“没有,”卢让面色凝重,“我就是发现少爷吃不进东西才觉得他不对劲的。”
这次奚枂住院,宗渡就像是变了个人。
原本就沉默寡言的人更不爱说话了,每天在公司就是公事公事公事,像是在用无尽的公事来麻痹自己。
三餐几乎不吃,实在是饿了就会喝一杯热可可。
卢让送他回酒店时,偶尔能闻到他身上有烟味酒味。
“这就是你说得不对劲?”奚枂攥着拳,唇线抿得紧紧的,“你怎么不等他死了再给我打电话呢。”
卢让张了张嘴,没说话。
“宗渡的家属,家属在吗?”
奚枂走过去:“我是。”
卢让看了奚枂一眼。
医生拧眉:“这位先生最近有没有注射其他药物?”
奚枂看向卢让。
卢让目光一动,并没接口,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这位先生体内有注射残余,我们只能查到一部分成分,但无法确定药品是什么。”
“是有害的吗?”
听到卢让这么问,奚枂视线朝他看去。
宗渡……在注射什么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