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昨夜姜云芥的每一鞭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疼的撕心裂肺,她都快昏厥过去了!怎会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还想要再争辩一二的陈贵妃看见姜云暮的胳膊,不信邪地拉开她的衣领,结果依旧什么都没看到,姜云暮紧紧地拉住她的衣服,往里缩了缩,只觉得后怕。
“臣刚刚进来的时候,瞧见公主寝宫的窗户没有关上。。。。。。”李太医指了指开着的窗户。
景宣帝已经忍了很久了,怒火早就达到了顶峰,得知自己被欺骗,那一丁点儿的父爱早就消耗殆尽,脸色难看的吓人。
“瞧瞧你教的好女儿!”
景宣帝不想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朕看一个月的时间有些太少了,三个月!三个月内不允许任何人进出永安宫,既然她喜欢冻着,就把份例里的炭都给了小五!”
说完袖子一摔,就离开了永安宫,陈贵妃看着床榻上一言不发的姜云暮更是火冒三丈,用手指指着她的鼻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母妃!我!”
姜云暮到底是没说出来,她就算现在说有什么用?谁都不会相信她了!姜云芥这个,这个!啊啊啊啊啊!!!
“妹妹好生养病吧,下次还是别装病了,父皇会伤心的。”
姜云芥优雅地冲几人挥了挥手,神清气爽的离开了永安宫,凤溪好奇的追上去问她为何会这样。
“昨夜你的确打了她啊,血淋淋的我都看见了!这些伤怎会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你有这样好的伤药!”
“就算真的有,本宫也不会浪费在她上身。”
姜云芥勾起嘴角:“大王子也有些年纪了吧,怎么现在还不懂得眼见不一定为实的道理?”
打,的确是结结实实地打了,只不过呢,姜云芥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反而有些武功,自然知道怎么打能让人疼,却不在人身上留下痕迹。
姜云暮自小什么苦都没吃过,只需要一点点的疼痛都够她受的了,至于衣衫上红色的血痕也很好解释啊,夜色下,有谁能注意到鞭子上涂了鸡血呢?
所以啊,她根本不怕姜云暮揭穿她,大不了就让太医检查,一点把柄都没落下,有谁能怪到她的头上来?
凤溪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强。”
他贴着姜云芥的肩膀,一脸讨好的笑着:“咱们是没做夫妻的缘分,但是做朋友的缘分还是有的!公主殿下,跟我做个朋友呗?”
“不感兴趣。”
“跟我做朋友好处很多的!你可以来我们大越玩儿啊,我们大越民风淳朴,在草原上跑马可有意思了!来嘛来嘛!”
凤溪把自己不要脸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偏要交到姜云芥这个朋友!她这么厉害!跟着她混,回家可有的吹了!
“林大人?你在看什么?”
一身官服的林霏言盯着凤溪和姜云芥离去的背影,被那份亲密刺地胸口闷痛不已,这么多年来,她的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也只能有自己一个人。。。。。。
林霏言收回目光,微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在感叹,昨夜还剑拔弩张的两人,今日又跟朋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