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芥无比轻松地离开了冷宫,出了口气感觉身心都畅快了许多,凤溪却一脸幽怨地看着还挂在树上的姜云暮,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地将绳子隔断,人啪嗒一声摔在地上,他又万分嫌弃地将人扛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婢女们便发现了伤痕累累,还昏迷不醒发着高烧的姜云暮,吓得心都要吐出来了,想去找太医为姜云暮诊治,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皇上有令,一个月内任何人不可踏出永安宫一步!”
“公主受了重伤!若是病情加重,你一个小小的侍卫担当的起吗?你可别忘了,公主的舅舅乃是镇国大将军!你找死?!”
姜云暮嚣张跋扈惯了,她身边的婢女自然有样学样,虽在她面前大气不敢出一下,在外人面前可恨不得把脑袋昂到天上去,欺软怕硬的功夫一流。
侍卫却没有用被她的话吓到,冷笑着讥讽:“这天下到底是皇上的天下,卑职是奉皇上的命看守永安宫,不知何错只有,还敢劳烦镇国大将军治属下的罪?”
“你!”
“吵什么呢?大老远的本宫就听见了。”
姜云芥面色和善的看向二人,“昨夜宫中出现了刺客,各宫的娘娘们都提心吊胆的,大清早再被你们吓着,脑袋还要不要?”
姜云暮的婢女见了姜云芥极不情愿地行了礼。
侍卫倒是规规矩矩地拱手回答:“阿岚说七公主生了重病,要出宫去找太医医治,但皇上昨夜才下了令,不许任何人进出,属下只是克忠职守,却被阿岚威胁说镇国大将军若是知道此事定会要了属下的命!”
“本宫瞧着,七妹昨夜回宫前并无任何异样啊,父皇虽气急之下打了七妹两个耳光,但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严重。”
“本来就是!公主是真的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奴婢骗五公主做什么?”阿岚气得脸都红了。
姜云芥立刻担心起来:“皇命不可违,侍卫大哥做的也没有错,既然你说七妹是真的受了伤,本宫这会儿正要去给父皇请安,就禀明了此事,父王疼爱七妹,定不会不管的,你且等着吧。”
“谢五公主。”阿岚随随便便行了个不礼,甩了个脸子扭头回去了。
养心殿内,景宣帝正满面春风地和凤溪商议着结盟的事,大越兵强马壮却易攻难守,到了冬季物资供给不足,姜国物产丰富,却向来重文轻武,最是需要兵力上的支持。
若是大越可以与姜国结盟,便能威慑一直虎视眈眈的胤国,从而达到和平。
景宣帝没胆子开战,他只想在自己在位的这几十年里安安稳稳不出任何差错,说到底就是没那个能力,但以他好面子的程度,绝不可以让任何人看出来。
小德子端着茶,正想走到景宣帝身边,宴公公冷冷扫了他一眼,他便只能忍了这口气,止步不前,将自己亲手烹的茶给了宴公公。
宴公公笑着替景宣帝奉茶:“五公主在殿外等候许久了,想是来请安的,可要宣公主殿下进来?”
景宣帝皱眉,想到昨夜的事多少对姜云芥有些不满,正想让宴公公找借口打发了。
“昨日本王唐突了五公主,还没来得及当面道歉,皇上不如给本王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