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清扫了一眼颤颤巍巍的阳平郡主,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软绵绵的血书被扔在陆霁清的脚边,待他看清楚上面写的字,突然明白了什么。
“永宁,我没有。”他无力的解释。
他的目光炙热且执着,仿佛一团火焰灼伤了姜永宁,她心脏猛地跳动了起来。
声音陡然提高,“郑婉琳的遗书写的清清楚楚,她说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你说你没有,我倒要问问你,她为什么要陷害你?”
陆霁清无力辩驳,这也正是他想不明白的一点。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想要趁机除掉他。
大乾国看他不顺眼的人有不少,但是碍于梁国和永宁,敢害他的人却没有几个。
会是谁呢?
阳平郡主总算是反应过来,紧张的望向了陆霁清,“表姐,你是不是弄错了,霁清哥哥不会这么做的?”
阳平郡主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为什么会如此的笃定。
她只知道陆霁清不会害姜永宁。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接受了陆霁清喜欢姜永宁的事实。
陆霁清那么爱她,又怎么会伤害她呢?
姜永宁脸色不虞,眉眼锋利,“郑婉琳的血书里面写的清清楚楚,他们两个又没有仇怨,郑婉琳为什么要陷害他?”
“……”阳平郡主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霁清被人拉了下去,雨点一般的板子落在他的身上。
阳平郡主如坐针毡,愧疚自责几乎要将她吞噬了。
不多时,雁回一脸慌张的走了进来,“公主,陆霁清晕死过去了,好像快不行了。”
“霁清哥哥死了?”
阳平郡主不敢置信,眼眶里积攒着泪水。
“还没有,不过快了。”
阳平郡主身子踉跄了两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人已经在晋王府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以为自己实在做梦,一把扯过了明月的胳膊,“霁清哥哥在哪?他怎么样了?”
明月疼的蹙眉,却不敢喊疼,“郡主,陆霁清怕是不太好了,长公主召集了内阁的阁老和三省的人宣政殿,似乎是要商议陆霁清的身后事。”
“怎么会呢,怎么会是这样,是我,是我害了他,都是我的错。”
阳平郡主捶胸顿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明月明雪劝了半天。
“郡主,别难过了,好在那件事过去了。”
哭声戛然而止。
“不能就这么算了,是那个女人,一定是她算计了霁清哥哥,我要为霁清哥哥报仇,派去跟踪的人查到她的身份了吗?”
“对方十分的狡猾,离开普光寺就跟丢了。”
“该死,让她给跑了。”
阳平郡主又恨又愧疚,心里认定陆霁清不行了,甚至可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