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想多了吧!
张阁老突然转身,朝着三省六部在皇城的办公区走去。
方阁老傻眼,“你不是来找书的啊,那你走这么远干什么?”
二人走后,姜永宁和姜洺钰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姜洺钰目送着两位阁老离去,抬头道:“阿姐,张阁老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姜洺钰诧异,“连阿姐也不知道吗?”
姜永宁会心一笑,轻轻擦去了他额头上的薄汗,一脸温柔,“我又不是张阁老肚子里面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张阁老不会生病吧!”姜洺钰露出了几分担忧。
太医说长时间将话憋在心里会生病的,张阁老是朝廷的肱股之臣,江山社稷离不开他。
姜永宁并不多言,“过段时间张阁老就想明白了,你与其担心张阁老,不如想想国子学的事情。”
年幼的姜洺钰眼里兴致勃勃,攥拳向前跳了一大步,扭头对着阿姐露出了灿烂的微笑,“阿姐,你放心不过就是收拾几个纨绔子弟,我心里有数。”
姜永宁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不能都拉出去打板子。”
姜洺钰一僵,“为什么?我没有完成课业的时候夫子就会打我的板子,我就再也不会不完成了。”
姜永宁一僵,随后笑眯眯的道:“因为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样听话懂事啊。”
姜洺钰感觉自己被夸了,洋洋自得起来,“的确如此,那阿姐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你要从小处着手,不要什么都指望南宋则,他是协助你的,重要的事情还要你自己拿主意。”
姜洺钰顿时笑不出来,感觉好难啊!
夜里,陆霁清再一次坐着马车来到了玉漱泉宫。
淡粉色的轻纱披在身上,不但不妩媚,反而添了几分诡异。
陆霁清不喜欢淡粉色,可姜永宁却偏偏让人准备了这个颜色的里衣。
看着面色潮红的陆霁清,姜永宁心情难得的好,“今日有些累了,帮本宫按按。”
陆霁清立刻担忧的望着她,只见她眼底青黑,似乎是没有休息好,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她伸手,搓搓手确认不凉后才轻轻的揉捏起来。
姜永宁舒服的呼出声来,身子渐渐放松下来,一张娇柔的脸,如同初夏粉和樱口琼鼻。
陆霁清眼里波光潋滟,好似泛光湖面,他轻轻的拔掉了插在姜永宁头上的簪子,身子前倾。
姜永宁顺势靠在了他的身上,脸上带着标志的笑。
陆霁清喉咙剧烈的滚动起来,心中欲火难烧,炙热的双手仿佛要将姜永宁包裹起来。
“你找过林北辞?”姜永宁陡然出声,冷静利落,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陆霁清浑浊的眸子瞬间清醒,手上的力道有轻有重,“是,问了一些心中所想,他没回答上来,生气了。”
姜永宁轻笑按住了他的手,将人拉到了身侧,“听说林北辞出宫后,砸碎了一屋子的瓷器,随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现在都没有出来。”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蹬鼻子上脸了!
姜永宁心中冷笑,面上温柔如常,“你是怎么知道突厥的事情,你不是一直都在宫里吗?”
陆霁清明白,姜永宁还在惦记陆九,“大梁国的消息,陆九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