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椛萤家时,是三个人一同出去的。
杨管事提议了让人来打扫,我一口就直接回绝。
他又解释了,说所有住在这小区的隍司人,都有专人来打扫卫生,不需要自己动手,椛萤也经常让人来清扫。
我才收起了戒备心,点头答应。
电梯停在一楼,我出去后,电梯门又闭合,下行。
径直离开高层小区。
这一来二去,时间过得飞速,竟然都临近暮色,夕阳垂暮了。
在路边拦车。
一时半会儿,也没出租车经过。
若有若无的,身后却传来注视感。
开始我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这里是隍司门口。
我就算是没有大张旗鼓,大摇大摆的来,被人发现了,多注视几眼,也是正常的事儿。
可那股注视感,一直如影随形。
我回过头,冷眼四扫,那感觉却又消失不见了……
恰好,一辆车驶过,我拦下来上车后,那股注视感又继续出现……
这入骨附髓的感觉,让我心情很不适。
“去长丰道观。”我简简单单一句话。
“哥们儿,这会儿去上香?都快天黑了哦,我老婆是道观的香客,他们晚上不接待香客的。”的哥搭了一句话茬。www。
“走不走?”我瞥了一眼的哥,眼中没有丝毫情绪。
“呃……”
的哥挠了挠头,小声说:“抱歉。”
他才认真开车,速度提了上来。
窗外景色一直飞退,我闭目养神。
本身没觉得累,精神也一直很活络。
可不知道怎么的,我竟还是睡着了……
是的哥连续喊了我好几声,我才醒转过来。
给钱下车。
夕阳刚好划过长丰道观这座城中山,不见踪影。
我深呼吸数次,让精神完全清醒过来。
眼前,正是长丰道观的山门。
夜幕将近,大门完全闭合。
外边儿没有任何一个香客,亦没有任何一个道士。
出租车驶离我视线尽头。
我则迈步,走向长丰道观大门前。
伸手扣门,沉闷的笃笃声,回荡着山响。
约莫两三分钟,山门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