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2024年,这些《新青年》杂志已经有了一百多年的历史了。然而,它的价值并非单纯在于岁月的积淀,而是深植于其在那个时代所承载的非凡意义。
胡适曾如此评价《新青年》:它是影响中国历史进程的珍稀报刊之一。
的确,尽管这套刊物只短暂存在了十一年,且在后世评价褒贬不一,但无人能否认,它在推动华夏社会向现代化转型的进程中,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
在后世,虽然各大图书馆或博物馆中零星保存着《新青年》的刊物,但想要找到一整套完整无损的11卷、共63期,却实属罕见。当然,也许在某些藏家手中,依然珍藏着这样一整套完整的《新青年》,只是未曾公之于众罢了。
其实,这套刊物的经济价值倒在其次,更为关键的是它在历史上的崇高地位。毫不夸张地说,它堪称华夏新文化运动和思想启蒙的旗帜。
陈du秀、李da钊、瞿秋白、鲁迅、胡适、刘半农、钱玄同、周作人、沈尹默、茅盾、高一涵……这些我们耳熟能详、甚至如雷贯耳的名字,都曾在这套刊物上留下过浓墨重彩的笔触。就连那位伟大的领袖,也曾在此发表过文章。
“这套《新青年》,必须拿下!”王朗在心中默默地想道。
然而,即便决心已下,王朗仍不免感到困惑:如此珍贵的刊物,怎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一摞接一摞的出现,仿佛是从某个珍藏这套刊物的博物馆或图书馆中,因搬迁而被清理出来的一般。
“嗯?博物馆搬家?”这个念头在王朗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勾起了他曾在网上看过的一个故事。
讲述的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古玩市场上突然涌现出大量珍贵文献资料、古旧书籍以及珍稀手稿的奇闻轶事。
这段故事的主人公是着名收藏家王金昌先生。他在回忆录中详细记载了自己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于京城二环路某座大桥下的小摊前,偶然发现一本用纸绳装订、蜡纸刻印的小册子,封面上赫然写着“抗日游击队纪律条令草案”的经历。
据王先生所述,当时京城的旧货市场仿佛一夜之间涌现出许多珍贵的名人手稿、文献资料、刊物和古旧书籍。
而造成那个年代突然涌现大批珍贵手稿、文献资料的原因,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同时也让人深感无奈与悲哀。
原来是,京城的各大档案馆、博物馆、图书馆以及众多机关单位在搬迁过程中,竟然遗弃了海量的资料。这些被遗弃的珍贵资料最终流入了废品收购站,进而被摆上了旧货市场的摊位。
思绪回到现实,王朗不动声色地从兜里掏出香烟,递出一根,微笑着问道:“老哥,你这是在收废纸啊?”
“是啊!混口饭吃。”三轮车夫接过王朗递来的香烟,笑着回应道。
“这些杂志,卖给我怎么样?”王朗继续笑着询问。
三轮车夫打量了王朗一眼,然后说道:“可以啊,不过这些东西不单卖,要买就全部买走,三毛钱一斤!”
王朗闻言一愣!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些珍贵的文献资料竟然会按斤卖!
看到王朗沉默不语,三轮车夫心里也开始有些没底。这些东西他都是以五分钱一斤的价格收来的。
“难道这位主儿嫌贵?”三轮车夫心里嘀咕了一句,正准备降价,却听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一边翻动着那些“破烂儿”,一边斩钉截铁地说道:“好!你这儿有多少?我全要了!”
当王朗说出那句话时,他竭尽全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欢呼雀跃。
之前,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套《新青年》所吸引,未曾留意下面的物品。然而,此刻他随手一翻,眼前的景象让他双眼放光,几乎无法置信!
“这…这竟然是吴冠中的《水仙》画稿!”王朗惊愕地望着眼前的画稿,上面以铅笔精心绘制了一幅水仙图,左上角还附有一句富有诗意的题词:“水仙非仙,清白洁净自成仙,一九七七年春节。”而画稿下方,吴冠中大师的独特印章清晰可见。
“不可思议!这是徐悲鸿的手稿!”
他继续小心翼翼地翻看着,每一次新发现都使他的心跳愈发急促。“天哪,连刘奎龄的手稿也有!”
“还有黄胄的手稿!”
最后,当王朗从车斗下面翻出一本魏之璜、魏之克的山水扇面册子时,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连串的发现,仿佛是一场梦幻般的艺术盛宴。
此刻的王朗,虽然表面上仍保持镇定,但内心却犹如掀起了滔天巨浪,无法平静。眼前这些珍贵的手稿,随便拿出一份都足以在后世引起轰动,被人们争相抢夺。然而在这里,它们却像废纸一样被按“摞”处理,价格更是按“斤”来计算。
一份份保存完好的珍贵手稿在王朗眼前不断展现,他越看越觉得心中郁闷难平。这是多么令人痛心的悲哀啊!就因为某些人尸位素餐,对这些珍贵手稿和文献资料的真正价值一无所知,竟然将它们当作废品随意卖掉!
幸好,这些瑰宝最终还是被国内的收藏家所购得,肥水没有外流至异国他乡。然而,这难道就不足以引发我们的深思和悲哀吗?
眼前这一摞摞的手稿和文献资料,无疑都是货真价实的珍品。
这些都是华夏祖先留给我们的宝贵文化遗产啊!然而,在某些人眼中,它们却成了不值一提的破烂儿。。。。。。
王朗深知,如果不将这些瑰宝买下,他将无法原谅自己。
听到王朗的决定,三轮车夫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这些货物足有二百多斤重,他以五分钱的价格收购,如今却能以三毛钱的价格卖出,转手间便赚得了五十块钱的利润。
“老哥,你能否帮我送一趟货?我愿意再多出五块钱的车费。”王朗微笑着说道。
“当然可以,不过如果太远的话我可就不去了。”三轮车夫回应道。
“放心吧,地方就在前面不远。”王朗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