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捏着佩尔的下巴,“你是谁?”
佩尔装出恐惧的样子,“我是他的女朋友。”
“这个小孩儿呢?”头目扒拉着沈长泽的脑袋,看出他是个亚洲人。
“是他收养的孩子。”
沈长泽一下子扑到了奥赖斯身上,“爸爸!”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但并没有做过多的反应。
头目让人把佩尔和奥赖斯的女人绑在了一起,绑完佩尔之后那人想找绳子绑沈长泽,头目摆了摆手,露出一个血腥味儿十足的笑容,“不用了,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沈长泽和奥赖斯胸口贴着胸口,他快速地在奥赖斯耳边说了句“别动”,奥赖斯是个胖子,从背面看把沈长泽整个挡住了,沈长泽悄悄把手伸进了西装里,掏出了一个多功能工具钳。
由于叛军占据着优势,他们把奥赖斯绑得很粗糙,把他的双手绑在了胸前,沈长泽正好缩在他怀里,悄悄锯着他的绳子,只留下几毫米的纤维相连。
奥赖斯感觉到他的动作,但不敢动也不敢低头,生怕被叛军发现。
有了适才射杀人质的威吓,政府终于不得不暂时同意叛军的要求,他们按照要求把准备好的军火和现金放在了一辆巴士里,同时他们要求叛军表示诚意,在他们的同伙上车之后,先释放一部分人质。
叛军开始抽签,他们只有一半的人可以带着十名人质离开,去港口乘船,带上满满的战利品返回自己的国家,剩下的人的命运几乎就被注定了。
十三个人很快由抽签选定了,没有抽中的人脸上带着坚毅和无畏,他们已经做好准备赴死。
十三名叛军挑选了十名人质,夹持着他们穿过大堂,登上了汽车。佩尔松了口气,因为他们挑选的人质大多是女性和上了年纪的人,如果弹弓或者黑白机被带走了就麻烦了。
巴士开走之后,匪徒释放了四十名人质,黑白机正好在那一拨人质中间,不得不跟着他们离开。
宴会厅瞬间少了一半的匪徒和一半的人质,空间宽敞了很多,狙击目标愈发容易锁定。
佩尔的无线电耳机里传来单鸣的声音,“注意窗户,枪一响马上带奥赖斯往客房跑,不要走大堂,目标太大。”佩尔朝沈长泽和弹弓递去确认命令的眼神。
沈长泽悄悄握住怀里的袖珍手枪,心里跟打鼓一样跳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执行真正的任务,对付真正的敌人,也许他马上就要杀人了,他能保护好雇主吗,他能不能像爸爸一样出色,孩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受着安全通道口的歹徒被无声无息地干掉了,特龘警故意在电梯口弄出了枪响,一下子吸引了所有叛军的注意力。
就在他们要去查看电梯的时候,特龘警队长抱着一挺加特林速射机枪的改版M134,穿着防弹衣绑着腰身直接从三楼下到了二楼的窗户外,每分钟三百发的射速根本不是正常人类可以承受的,可是这个高大威猛的特龘警队长就扛着这个大家伙隔着玻璃对宴会厅里站着的匪徒开始进行疯狂的扫射。
佩尔早在看到队长的行军靴的时候,就已经对正对着她的那群宾客用口型夸张地说着趴下。
叛军们的注意力都被电梯口的枪声吸引了,等他们发现异样的时候,枪声怒响,已经有不少人的身体被打出了好几个血洞。
本来蹲在地上的宾客全都趴在了地上,有人被碎玻璃炸得嗷嗷直叫,但没有一个人敢起来。
沈长泽一把扯断奥赖斯的绳子,将他扑倒在地。
游隼的人和特龘警突然从宴会厅的各个方向冲了出来,把叛军包围在了中间。
叛军的头目知道大势已去,在地上翻了个身,枪口试图对准奥赖斯。
沈长泽朝他开了一枪,这一枪打在了他的大臂上,头目忍着痛又一次试图抬起枪管,沈长泽已经以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