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财星重,日干弱,晚年恐怕会因财生祸,遭遇嫉妒之事常有发生,婚姻破碎,他乡立业,孤单到老,财难聚守,辛劳始能得财,却晚年必败……”
“不过……不过……”他见周东北脸色越来越难看,擦了一把汗后,小胖手又好一顿点,嘴里嘟嘟囔囔。
没人打扰他,好一会儿他才停了手,又说:“刚才我说过,这是你八字上看出来的,按理说应该是这样……我真没说谎,可再一推算,却又是一片混沌,仿佛那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周东北坐直了身子,“什么当不得真?”
“就是、就是我说的那些当不得真,不过是大梦一场……”
周东北呆愣在了那里,大梦一场?
是呀,他说的那些可不就是自己的上一世嘛!
离异、远走他乡、晚年凄苦,赚多少钱也不够花……
“你再看看!”
费胖子慌忙摆手,“不用看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呵呵!”
他干笑几声,麻溜爬回了自己位置,看样子是唯恐哪句话说错了挨揍。
赖旭凑到了他身边,“胖子,你给我算一卦呗?”
费胖子笑了笑,“年纪轻轻别算卦,不好!”
赖旭翻了个白眼。
晚上管教交换班时间,又从其他号子调过来一位。
这人年纪和胡二差不多,典型的东北车轴汉子,个子不高却十分强壮,两条胳膊堪比普通人大腿粗,胸肌高高隆起。
他额头上有条十分明显的刀疤,长得不丑,眼珠子更是不小,看人时炯炯有神。
“疤哥?”胡二惊讶起来,“我艹,你咋来我号子了?”
这人扭过头,咧嘴笑了笑,“胡二,你咋混的呢?躺二铺了?”
周东北一直看着这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笑让人感觉嘲讽中带着一丝凄苦,有些奇怪。
胡二脸就红了,呵呵一笑没解释,伸手介绍,“这是兴安疯子哥,这是我们鹤城大名鼎鼎的东山区疤哥!”
老疤瞥了一眼周东北伸过来的手,却不伸手去握,盯住了他的眼睛问:“你就是周疯子?”
周东北不动声色,心脏却是猛地一跳,他竟然知道自己,难道是孟老二的人?这是阴的不行,打算直接干了?
“是,我就是!”他收回了手。
“好!”老疤没再多说什么,眼睛又飘向了胡二,扬了扬下巴,“二位说说吧,我躺哪儿呀?”
周东北没吱声。
胡二为难起来,本来他也不是主动把头铺给周东北的,是黑子那晚死了以后,他就躺自己位置了。
从这个疯子进来后,自己对他就一直不错,原因很简单,自己已经三十多岁了,也该收收心有点儿正事了。
听说这疯子在兴安买卖干的极大,琢磨着也是一段善缘,出去以后很可能借点儿光。
正因为这些原因,他才没多计较,一直就在二铺躺着了。
现在老疤来了,这位爷可不是什么善茬,他属于典型的穷横,十几年前就敢和万元户孟老二对着干!
虽说后来和解了,孟老二也不再找他麻烦,可这家伙还是没混起来。
当然了,所谓的没混起来,指的是没赚到大钱而已,可人家的名气一直都在,提起东山区老疤,绝对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虽说没赚着什么大钱,可生活没问题,妻贤子孝,又有一帮小弟好吃好喝供着,过的也算滋润。
不过这次他是出不去了,虽说现在还没戴脚镣,估计也用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