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小红消失在黑夜中,周东北插好门,周东南出来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看出什么了?”她走到近前小声问。
“她不知道!”
“这么肯定?”
“嗯,因为眼睛不会说谎,她已经是惊弓之鸟,没必要,也不敢说谎!”
周东南心情有些复杂,想起那次他陪着自己和海哥一家家的走访,去给老弟签那份证明,整整走了一天,不由暗自一声叹息。
海哥说他家屋里那么多的烟酒都没动,已经基本排除入室盗窃行凶的可能性,难道真是李叔杀的人?
实在过不下去可以分开,这又是何必呢?
姐俩往回走。
“她来干什么?”周东南问他。
周东北已经想好了怎么说,笑了笑,“分局既然已经找了她,就说明已经掌握了她和李主任的关系,她怕因为此事被开除,知道我和林局的关系,所以来求我帮忙……”
“那你?”
“怎么说她也算乡里乡亲,这么多年了,能伸把手我肯定伸把手。”
周东南点了点头,又说:“那也得有个度,人情如果只是单方面的付出,一定会越用越薄……”
“我知道,放心吧!走,我去喊爷睡觉!”
“哦,对了,”她一把拉住了弟弟,“爷说明天要回去呢,你再劝劝……”
“这老头,咋这么犟呢?”
“怕是拦不住了!”
“不行,我说说他去!”
“……”
——
当天晚上,周东北被噩梦惊醒了,梦中又一次重复了那个场景:
漆黑的夜里,李红河家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门里一股股血腥气袭来……
他浑身大汗,瞪着眼睛看着报纸糊的天棚,好久才又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上午,他把那坛虎骨酒抱上了跨斗子,赵玉芳和闺女去了仓房,不一会儿搬出了两个大面袋子,里面都是年前就准备好的东西。
“爸,天热以后再过来,这边凉快,我带您去小兰河钓鱼!”周旺说。
周国柱笑的很是畅快,“行,那就说好了,你小子去接我!”
“嗯呐!”
“爷,上车!”周东北喊了起来。
没办法了,昨晚从东屋一直墨迹到进被窝,最后老爷子都打起了呼噜。
老姐还说自己从小就犟,看来这是随根儿!老周家的根儿,不撞南墙不回头,一个比一个犟!
周国柱坐进了跨斗子,分着两条腿,中间还有坛子酒呢!
周旺过来帮他把狗皮帽子系好,又把大衣领子立了起来,眼圈有些发红,“爸,说好了,夏天可得过来!”
“嗯,过来,肯定过来!”周国柱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句:“周达想你,有时间过去和他唠唠嗑……”
他没提老三周发和老姑娘周莉莉,只提了老四。
“嗯,我知道了爸!”
突突突——
跨斗子开出了院子,周东南快步跟在了后面。
周东北开的很慢,周国柱回头见大孙女跑出来了,用力挥了挥手里的棉手套,“回去吧,没事儿和小郝去看爷!”
“知道了——”周东南已经看不清爷爷的样子,泪水模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