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陈既说:“上车。”
“干什么?”
“外边冷。”
“心疼我?”
“心疼狗。”
琮玉假模假式地搓搓手,在手心哈气。
这动作果然引得陈既皱眉,不废话了,下来把她领上车。
陈既返回驾驶座,刚把车门关上,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来,琮玉一把扯住他衣襟,拽过去,吻住他唇,沿着唇瓣,碾咬。
像只小狗。
陈既托住这只小狗的腰,逮着空隙提醒她:“要缺氧了。”
刚说完,琮玉就显出颓态。
海拔四千五,琮玉这个适应不了高海拔地区的身子骨理所当然地蔫了。
但别说四千五,五千五她也会吻上去。
陈既感觉到她呼吸急促,扶住她肩膀,停下来。
琮玉靠在靠背上大口喘气。
陈既打开扶手箱,拿氧气瓶,熟练地给她戴上,等她呼吸平稳。
持续很久,她呼吸频率正常了,却不睁开眼睛。
陈既拧开一瓶水,放在杯槽里。
琮玉缓过来了,睁开了眼,脑袋仍然靠着靠背,脸却扭向陈既:“你都等我了,肯定知道我的目的,要不咱们趁这功夫来一个坦白局?”
“坦白什么?”
“我们俩各自来玛吉、西塔坡的目的。”
陈既手摸到了烟盒。
他不想答一些问题时,摸烟盒是措施。
琮玉也没那么执着,他说不说其实意义不大,该知道的她早都知道了。
不该她知道的,她也没以前那么刨根问底了。
缺氧的情况好转,她看着陈既:“其实你要是不准备跟我坦白,你可以不在这儿等我的,不然你等我,又不告诉我,我稍微不懂事一点就生气了。”
陈既看着外头那条冻住的泥浆路:“你叫的车不可能带你过去,这么走过去你要冻透了。”
原来是这样。
琮玉弯了弯唇,手递过去。
陈既看看她的手,再看她。
她晃晃手:“看在你这么心疼我的份上,给你牵下。”
幼稚,陈既不理她。
“不牵拉倒。”
她正要把手收回去,陈既牵住了,从手指开始,慢慢收紧,慢慢捏住她的手心,最后两根手指夹住她的手腕。
车内很暖和,心也很暖和。
琮玉看着他细长的手指,想到那时候想牵还要假借涂护手霜的由头,好不容易牵上,他还要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