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玉说完笑了一下,有点憨:“我忘了,除了发情的时候,你是没有性别意识的。而且你是警犬,应该已经绝育了。”她伸手揉揉爆破的肚子:“你太聪明了,我有时候会忘记以考虑一只狗的角度去考虑你。”
爆破听不懂绝育这个词,没人对它说过,还以为是什么好词,舔了琮玉的手一下。
琮玉看着它,想了一下,把它的名字也写上去了:“那我也把你写上好了。”然后画了一个锁链,还画了把锁:“这样锁起来,再涂上颜色。”
乐渊回来的时候,琮玉已经开始画房子了,还画了一个小花园,养了一群小动物。她看到乐渊,本来要扎进本子里的脑袋一下子抬起来,腰杆也挺直了,眼睁得很大。
乐渊没搭理她,摸了摸凑上来摇尾巴的爆破,直接去洗澡了。
琮玉把本子收起来,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调到考古纪录片的频道,很认真地看起来,但其实眼一直瞥向浴室门口。
乐渊洗完澡出来,边擦头发边打开冰箱,入目满满当当,停顿了一下,但没说话。
他拿了瓶酒,到餐桌坐下,拿打火机开了瓶盖,丢进垃圾桶,砸在了琮玉写满陈既的纸团上。由于落地声音太柔和,他不自觉朝垃圾桶里瞥了一眼,看到了纸团,却没在意。
琮玉心里一顿,快步走过去,把垃圾袋取下来,下楼丢掉了。
回来的时候,乐渊的酒已经喝了一半,她假装无事发生,又回到沙发,继续看电视,余光继续瞄向乐渊。
乐渊手腕又露出来了,她离得远,看不到小月牙,但能看到他的手指。她刚来焰城的时候,住的酒店到处都是小卡片,印着美女帅哥,乐渊就长了双跟那些小鸭子无异的手。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她的手指头也细,也白,牵在一起应该很好看吧?
她正乱想,乐渊突然转身,她立刻回头,把脸转向电视屏幕。双腿不自觉地晃起来,佯装不经意地拿了个抱枕盖住肚子:“这电视真不错。”
乐渊以为她有事,但不见她说,也没等,把最后一瓶底酒倒进酒杯,丢了酒瓶子。
琮玉又悄悄看过去,瞥见爆破趴在他脚边,忽然想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去矿区?”
“下礼拜。”
“能不能带着爆破。”
“不能。”
“你不能把它放在宠物店,它又不是宠物。”
乐渊问:“不想送宠物店?”
“嗯。”
“那你跟它看家吧。”
琮玉站起来,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仰头看他:“他是警犬,它有自保能力,搞不好还能帮到你呢。”
乐渊半分钟后才点了下头:“是比你有用。”
琮玉瞪他:“你已经说过带着我了,反悔是狗。”
“又怎样?”
琮玉没想到帮爆破争取机会还能把自己赔进去,气急败坏,把乐渊的酒杯拿过来,喝光了剩下半杯,使劲往桌上一放,看起来很有气势:“不带我去你能走?”
乐渊在她这些动作完成后才反应过来那小半杯酒的度数,皱起眉,把她拽到卫生间马桶上:“吐出来!”
琮玉趴在马桶圈上,转过上半身,仰起头看他:“我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