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母亲面前,我永远都是孩子。”
闻言,秦程氏心里莫名一暖,当即冲李潇兰和柳红颜挥了挥手:“好了,你们俩也莫要一再欺负风儿。再怎么说,他击溃北狄大军,治好了前将军的箭伤,屡立奇功,便让他招摇几天,又能如何?”
有了秦程氏撑腰,秦风立刻抖了起来,叉着腰冲柳红颜和李潇兰示威:“母亲的话,你们都听见了?还不过来给我捏腰捶腿?我在外面立下那么大的功劳,这点待遇总该有吧?”
本来柳红颜还想呵斥秦风白日做梦,结果却被李潇兰拦住了。
李潇兰递了个眼神,柳红颜马上心领神会。
二女当即面带微笑,迈步走到秦风身边,阴阳怪气起来。
“不就是捏腰捶腿吗?好说。”
“呵呵,秦大少爷,您好好享受。”
二女张牙舞爪,对着秦风就是一阵猛掐,疼的秦风直蹦高:“娘,救命啊!”
秦程氏虽然很想保护秦风,可是这臭小子,给他三分颜色,他便开起染坊来了,真叫个气人。
秦程氏故意装作听不见,不理会秦风的求救。
秦风疼得龇牙咧嘴,哀嚎道:“两位师太,你们就饶了老衲吧。”
就在秦风惨遭二女蹂躏之际,徐墨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见到秦风与两位小姐的关系如此“亲密”,徐墨愣了一下,很识相地退了出去。
秦风则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边大喊,一边往宅门跑去:“徐墨来找我,必然有军情要报,拜拜了你们!”
秦风逃出二女的魔掌,背靠着院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感觉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似的,阵阵后怕。
徐墨连忙迎上来,脸色凝重,嗓音压得极低:“秦兄,真叫你说中了,北狄大军并未撤退,也没有等待北狄王的回信,已经卷土重来,而且这一次显然没有明确战略目标,北狄大军列阵于前线,似是要全面入侵北境。”
闻言,吊儿郎当的秦风立刻收敛起来。
在经历了边军重镇的惨痛失败后,北狄大军绝不会再步步为营,慢条斯理地攻城拔寨,毕竟留给北狄大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接下来北狄方面的战略宗旨,必定是以掠夺粮草为主,逼着守军打野战。
这种战法,对于陈斯,或是整个北狄而言,无异于七伤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看来陈斯是铁了心,要跟大梁拼个你死我活。
由于敌人驻地距离前线太近,随时都可能大军压境,秦风不敢迟疑,连忙下令:“派传令兵,拿上前将军手令,去通知边军做好死守城池的准备。上次一战,边军损失惨重,难以补充兵源,告诉他们,野战方面就不必他们操心了,只要守住边军重镇,就是首功一件。”
“对了,趁着北狄大军还未动兵,尽可能往边军重镇输送一批物资,包括军用和民用两方面。”
徐墨当即领命而去。
秦风低头沉思,笃定此战是大梁与北狄的最后一战,只要能坚持到最后,这场燃烧了几十年的战火,便将会彻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