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忽然就笑了,沉默片刻之后,她忽然又开口问:“既然这么爱我,那为什么在林暮云这件事上,你一个字都不肯听我解释呢?爱需要互相信任,你信过我吗?”
提及林暮云,莫承手臂蓦然收紧了许多,好一会儿许诺才又听到他的声音,“我信你。”
“你信?”许诺冷笑了一声,“这话你也真是能说出口,当初你把她带到我面前,你说她是你的女朋友,你说我不配喜欢你,出了事后,不听我解释,冷落我,赶我出莫家,你就是这么信我爱我的?这份爱还真是廉价啊,你说我嘴里每没一句真话,那你自己呢?”
话音未落,莫承瞬间将许诺抵在墙上,低下头来重重封住了她的唇。
她拼尽全力挣扎,呼吸相闻间,这一亲吻跟啃骨头差不多,疼痛和酥麻遍布全身,过了好久,莫承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许诺徒劳反抗许久,终于渐渐放弃。
莫承却始终紧紧抵着她,直至双手麻木,整个人像进入幻境了一般。
关于过去,他从来都不想为自己辩驳什么。
之所以让她离开,是因为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人一旦有了软肋,办起事来就会有很有的束缚,他要让自己没有弱点,冷漠到极致。
那段时间,他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生命他都可以不在乎,更何况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可是这条路并不好走,这样的人生,原来真的可以苦到暗无天日。
熟悉的朋友都说他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看是不是按个器官出了问题,可是只有他知道,那些孤寒到极致的深夜,他依旧是个正常人,也会怀念从前那些眼光灿烂的日子。
她不知道,他有多想她。
她高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而他呢,不也是低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以为他没那么重要,他也以为她没那么重要。
那些夜晚,她曾奉献给他的赤诚和热烈,足以温暖整个寒夜。
可直到失去后,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莫承缓缓松开她的唇,低低开口,“通通都说出来。”
许诺垂着眼,却许久都没有再说话。
他问,还有什么要说的?
好笑,真的是太好笑了,那些发生在过去的伤与痛,那些失去的人和事,那些无法挽回的流逝岁月,岂是几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
再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她在麻木的日子里浑浑噩噩,而他在暗无天日的黑暗中低头摸索。
他们两个,还真是可怜。
“没有了。”很久之后,许诺终于开口,“莫承,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同样不好,我也就放心了,心里畅快,再没有什么可意难平的了,不得不承认,我曾经真的很爱很爱你,爱我连自己都快不认识的地步,你说可不可笑?”
“可是我有。”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