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嗤笑一声,慢慢踱步到她的面亲。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罪魁祸首,那么本公主问问你,你久居深宫,如何得来的九叶草呢?”苏蓝沁暗道一声,漂亮!安宁小宝贝,不白救你几回啊。绿烟吓得脸都白了,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安宁公主淡淡开口:“让我帮你说,因为你根本就是可怜的背锅虫,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绿烟还不及说什么,就有小内侍匆匆跑来道:“皇上,你快去看看秦妃娘娘吧,她突然吐血昏迷过去了!”盛帝立马起身,快步朝着秦妃的营帐走去。他颤声呼喊:“爱妃,你怎么样,你快醒醒啊,你别吓朕啊!”秦妃悠悠转醒,她可怜兮兮的呢喃:“皇上,不是臣妾,你要相信臣妾啊,要是臣妾做的,为何还让她纵马踩伤自己啊,我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傻吗?”盛帝顷刻间惊出满身的冷汗,是啊,他怎么能忘记这一层了?刚刚被安宁牵着鼻子走,他的爱妃还奄奄一息的躺在这呢。她是有多蠢,用个毒,还得把自己给搭进去?他大步走出去道:“安宁,你少自以为是的胡说八道,你别忘了,秦妃是被惊马踩伤的!”安宁公主毫不犹豫反驳:“她受伤兴许是意外呢?”盛帝冷叱:“哪有那么多的意外,就是绿烟所作所为,来人,将她拖下去乱棍打死!”绿烟浑身巨震,娘娘不是要帮着她求情吗?为什么皇上还要处置她?她着急磕头:“皇上,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饶命啊!”盛帝只恨不得赶紧了结此事,他再没迟疑,直接挥手命人将她给拖走。安宁气不过,拿起手里的马鞭子就朝着侍卫抽了过去:“放开她!”盛帝早就知道这个女儿疯的不行,却没料到,她竟然敢大庭广众之下,忤逆他的决断、他愤怒咆哮:“安宁,你好大的胆子!”安宁公主半点都没有惧怕,她抓住绿烟的胳膊道:“凭什么要打死她?就算她犯了错,也只不过听了主子的安排,试图嫁祸到穗儿姑姑的身上,可她不该死,该死的是里面躺着的那一位!”盛帝伸手指着她的鼻子吼:“你!”玫贵妃惊得面色大变,她没想到安宁竟然跟皇上硬刚到底了。她急忙上前劝慰:“皇上,你息怒!”盛帝看到她,更是怒火高涨。他不满指责:“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不尊规矩也就罢了,还敢冤枉秦妃!”玫贵妃心里是有些不痛快的,她原本就不想举办这场赛马大会,是他为了讨秦妃开心,硬压下来。如今出了事,反倒是埋怨到她头上了。她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眸低声提醒:“皇上,臣妾觉得安宁没有做错,你想想为什么要举办这场赛马大会?”盛帝浑身僵住,他记起来了,是秦妃在欢好之后提出来的。这原本就是她的主意啊!他最是了解玫贵妃了,做事极为稳妥。但凡交给她的事情,没有办不好的。而秦妃是宫里特殊的存在,她想带进来什么东西,没人敢搜她的身。想到这里,盛帝对安宁的怒气就消散不少。他到底还是最疼爱这个女儿的!不然,也不会将她骄纵成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他沉声道:“安宁,父皇会给你一个交代,只不过秦妃现在受了重伤,等她养养伤再说!”安宁不屑的扬起下巴:“父皇,被算计的又不是儿臣,你给儿臣交代做什么?你不应该让秦妃向苏姐姐请罪吗?她就算受了伤,可总也没死啊,下跪道歉,有那么难?”盛帝最是了解秦妃,她定然是不同意下跪道歉。他只得看向墨林渊:“摄政王,朕替秦妃向苏姑娘道歉行吗?”墨林渊嘲讽的勾起唇角:“皇兄,苏蓝沁伤成那般模样,你以为区区一个道歉就能解决?你就不怕落个仗势欺人的污名?”盛帝恼恨交加,偏偏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发作出来。他只得从牙缝出挤出一句:“你打算怎么样?”墨林渊毫不留情的开口:“将秦妃问罪,以平常人待之!”盛帝瞳孔剧烈收缩:“摄政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秦妃曾经救过你的命,你就半点情分都不念?”墨林渊沉声反驳:“救过本王并不是她的护身符,更不是她可以草菅人命的理由,皇兄,皇子犯法都能于庶民同罪,难不成,你自己制定出来的律法,却要当个摆设?那以后盛朝会混乱成什么样子?”此时躲在营帐里面的秦妃都气的快要吐血了,她没想到墨林渊竟然为了苏蓝沁不依不饶。当年的救命之恩,其实是她刻意设计,她就是想要缠上墨林渊,让他无法摆脱她。哪成想,他非但没有对她另眼相看。甚至连她赌气嫁给皇上也无动于衷!她一直都以为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可现在,他为了那个卑贱的浪荡女据理力争。甚至还要让皇上处死自己!不,她绝不能坐以待毙!她强撑着起身,就看到盛帝满目赤红的走了进来。她苦涩笑道:“皇上,你要处死臣妾了吗?”盛帝心疼开口:“爱妃,你莫要怪朕,朕是逼不得已,摄政王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他不肯放过你!”秦妃艰难闭上眼睛:“好,臣妾认命,你动手吧!”看到她那张倔强的小脸,以及她那簌簌落下的泪水,他只觉得心疼极了。他用力将她抱在怀中呢喃:“爱妃,朕不想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多,为什么要将朕逼进这样艰难抉择的绝境!”秦妃木然开口:“摄政王是被蛊惑了,你也被操纵了吗?你不相信同床共枕的人,却要听从威胁你地位的人,臣妾没有什么话好说!”盛帝眼底闪过剧烈挣扎,一个决定迅速从他的脑海里面形成。他压低声音说道:“为了给摄政王一个交代,朕会让你受滚钉板之刑!”秦妃震惊的面色惨白难看:“皇上,你不如说直接杀了臣妾,那得多疼啊,浑身上下不得被刺的满是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