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单单是我,我也不明白,我跑出了家,去找我的爸爸找答案,再也没有回去,那年我9岁。”
听了这个故事,主人的胸口像被闷了一拳一样堵,为人老师家长,是无需经当事人核准就可胜任的身份,真是越想就越觉得可怕,正在这时,酒庄的门被从外边打开了。
进来的是个戴着鸭舌帽、背着挎包的瘦高白人,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门口的斯科特最先反应过来,支着根木头起身,抽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叫克劳福德,一路从矿城信德卫普逃难至今,和斯科特一样是美国人,他饿了一天多,寻着门缝透出的火光找了过来。辛格给了他面包和香肠,马特维则直接将一大杯酒砸到了他脸前。
“根本就不是什么神罚,当时我正在收玉米,整个城市就在蘑菇云里消失了,相信我,那是核爆,电视上我还是看到过的。”克劳福德瞪着眼睛,口若悬河地讲着他的经历。
“那群怪物都进入到原子时代了?”斯科特看了看主人。
“拿着冷兵器的原子时代文明确实有点矛盾。”主人弹了弹烟灰。
“什么jb文明都给他干回原始文明。”马特维说着又满上了一杯。
“你别打岔,这根本说不通啊。”斯科特皱着眉。
“说通说不通不还都是保命要紧,赶紧回地球就对了,你要真想不通,你就当是咱们自己扔的就通了。”马里奥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
“滚,从你嘴里出来的就都是狗屎。”马特维不满地说。
克劳福德不停地讲着路上的见闻,大伙边喝酒边聊,渐渐地一个个睡去了,本来马特维还叫嚣着守夜,可不到5分钟便鼾声大震。
不知过了多久,窸窸窣窣的声音将我吵醒,只见克劳福德蹑手蹑脚地从人堆里爬了起来,此时天已见亮。
他悄悄地开门走了出去,我心说不好,一下子窜了出去,一直在角落里没出来的石川也跟了上来,这时发动机的轰鸣声已响起。
我一个健步从车窗窜进去咬住他的右手,他嗷嗷大叫着被石川提着领子拉了出来,被吵醒的其他人这时也陆续跑出来将他七手八脚地带回了酒庄。
“老子好心招待你吃喝儿,你他么偷老子东西,你他么跑啊,咋不跑了?”马特维对其一顿暴打,同时嘴里也不闲着,而克劳福德则翻滚着求饶。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怎么处理却成了难题,马特维回头瞅着其他人。要是放了他吧,可这仇算是结下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又有麻烦,可不放又不能留这么一张吃饭的嘴在身边,何况还不一条心。
“你们现在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上车等我。”斯科特叹了口气低着头说。
大伙儿赶忙收拾起东西,马特维还不忘抬了一桶酒。
车上所有人都是无言,一刻钟左右,酒庄的门开了,只有斯科特一个人出来,他拄着木棍低着头艰难地向我们挪来。
摇晃着,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