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灵面容颓丧,道:“姐姐身份揭露后,我再与她共处,甚感难堪。
至于父母,今日突然现身,宣称已为我觅得良配,逼我必须允诺。
一怒之下,我离家远遁,无处栖身,只得寻你。”
贺文眉峰紧锁,秦刚夫妇又在搅动风云,非要割断一切亲情,才肯罢休?
况且,他已赠予他们一座金山,难道这金山银海,仍无法填满他们的欲望深渊,以至于他们仍在搜寻新的“财富源泉”?
“他们欲将你许配给何人?又图何种好处?”贺文摇头叹息,此类事情,想想就令人头疼。
“省域叶家大少主,叶飞。若我能应允婚约,父亲便可跻身家族长老会,我们秦氏一族亦有机会挺进省域,于省域立稳根基……”
秦梦灵话至此处,忽觉贺文神色异常,忍不住问:“姐夫,你何故如此?难道你识得叶飞?”
贺文面色阴沉,道:“自是熟识,一介渣滓,我曾将他教训一番,未曾料到,他又死灰复燃。
你那贪婪之父果真狼性不改,为了利益,不惜牺牲亲女……
糟糕,遗忘一事,今晚你家族是否召开长老会?”
“确实,于大伯府邸,众人纷至沓来,我感孤寂乏味,故未前往。何事?此会竟有深意?”秦梦灵面带困惑,双眸闪烁着不解。
贺文急切地牵起她的柔荑,疾步穿梭至宅邸之外。
秦梦灵迷茫跟随着,直至楼下,方见贺文神情紧张,呼喊道:“梦灵,速上车!”
“此为何意?欲往何处?”
“归你秦家府邸!今夜之会,乃图谋你姐,若不速返,她必将受困!”
贺文此言一出,秦梦灵神色一凛,旋即跃上马车,疾驰而去。
骏马长嘶,风驰电掣,片刻间,他们已至目的地。
尚未入府,贺文便听闻秦梦心之怒吼,震颤于空,满腔愤慨。
秦梦心方被苏月红护送回府,秦辉即刻登门,命其出席宗族大会。
彼时,她神智尚迷蒙,懵懂赴会。
未曾料及,秦氏族人竟合纵连横,意图钳制于她。
此刻,她忆起贺文未归。
然,情势危急,她无暇寻觅贺文,唯有厉声叱责。
“休矣!尔等究竟意欲何为,直言无妨,毋需虚与委蛇。
诚然,我非秦氏血脉,然又如何!盛世红颜乃吾亲手创立,拥有至高无上之控制权,岂容尔等觊觎!
尔等听好了,妄想夺我所有,不过痴心妄想耳,我之物,无人能夺!”
秦梦心罕有此等暴怒,特别是面对那些所谓尊长。
譬如上次逼婚,她未曾如此怒火中烧,仅据理力争。
而今,境遇迥异。
她与这群人无血脉联系,不愿再束缚自身,直言不讳,怒骂无忌!
此刻,她唯愿迅速解决眼下之困境,随即寻访贺文,内心忧心忡忡于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