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乐渊永远跟他一条心,别说一个他也看上的女人,就算是别人家的老婆他也能给乐渊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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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渊上了车,把包扔在副驾驶,打开车窗点了根烟。
多事之秋到了,明天必须把那狗毛丫头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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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玉取了包,又去了趟唐华路,坐在霓月斜对面的大骨棒烧烤,要了盘毛豆,一边吃一边看向街角茶楼,二楼的窗户正开着,门把手上挂着一串藏式风铃。
美琪烫染又关门了,他们家门上也有个这样的风铃。
被老金卖给夺吉才让之前,琮玉就已经在这里打听清楚了美琪烫染、茶楼、霓月之间的关系,早就知道美琪烫染的老板娘是老金的姘头,最近在跟霓月抢生意。
但没想到老金会把她卖了,不过结果是一样的,胳膊拧不过大腿,老金姘头手下那些姑娘一定会被霓月收编,只要她在老金手里,就一定会跟乐渊狭路相逢,所以她气定神闲地在洗浴中心待了好几天,等乐渊带人找过去。
就是乐渊铁了心把她送走有点不好办,她得再想个办法让他改变主意。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她必须得知道她那傻帽似的爹是怎么死的。
她正想着,乐渊坐在了她那张小圆桌对面。
他没说话,拿起桌上的啤酒,攥着瓶身,照着桌沿用力一磕,啪的一声,瓶盖飞了,弹到了路边,转了几圈,掉进了下水口。他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
琮玉自他坐下就一直皱眉看着他,这会儿问:“你往我身上安追踪器了?”
“家门口有监控。”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霓月门口也有。”
“……”琮玉没胃口了,拿张纸巾擦了擦手。
“买票没有?”
“没有。”
“那走高速。”
“我会被沈经赋的小媳妇儿虐待的!”琮玉又骗人。
乐渊没搭茬:“赶紧吃,吃完回去睡觉,早起早走。”
琮玉看出来了,乐渊只会管她在这里的死活,不会管她在北京的死活,那她更不能走了,攥住乐渊袖口:“能不能不送我回去……”
“你无非想知道你爸是怎么死的,就是新闻说得那样,御外时牺牲了。”
琮玉知道这不是真相,乐渊不说,她也不打算再问,她可以自己弄清楚:“我只是想在我爸守护的地方重新开始。”
“你在北京也能重新开始。”
琮玉看他油盐不进,收回手来,低头看向她吃剩的毛豆皮,闷不发声。
好半天,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重新抬起头来:“邱文博知道你以前叫陈既吗?知道你是阽域边防营的吗?”
乐渊放下了酒杯。
琮玉通过他这个举动知道了答案,笑了:“他不知道,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乐渊被头发挡住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琮玉猴精猴精的:“你要把我送回去也行,那就等着你以前当兵的光荣事迹在焰城流传吧。”
乐渊看向她:“威胁我呢?”
琮玉觉得她已经抓到乐渊的把柄了,手托着下巴,眉眼含着笑:“我怎么敢威胁你呢乐哥,我只是知道你叫什么而已,他们不会都不知道吧?那他们好可怜啊,真想告诉他们呢。”
黄昏色的路灯被高悬在电线杆子上,风马旗被吹得簌簌作响,歪着身子坐在西南风里的北京姑娘唇红齿白,跋扈张扬。
乐渊久久没言语,好一个狗毛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