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瑶犹豫了一会,还是拨通了蒋明山的电话,因为吴国瑶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弄的蒋明山碰壁好几次,蒋明山自知不能在和吴国瑶从一起,半个月前便离开了昭阳。
突然接到吴国瑶的电话,蒋明山欣喜的同时,神色凝重起来,心里清楚的很,吴国瑶肯定是遇到了难事,不然肯定不会给自己打电话。
“国瑶,是不是有什么事?”电话那边出来蒋明山的声音。
“我公司遇到了麻烦,今天一早来了好多消防局的人,来者不善,肯定是幕后有人指使的。”吴国瑶能走到今天,很多事一眼便能看出个大概,在沈氏马上要垮台的时刻,突然接到消防局的检查,这不很能说明问题吗?
“你别着急,我这就给昭阳消防局局长打电话。”
“我已经打过了,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后来就关机了。”
“这个老狗,拿好处的时候挺痛快,有事了就躲起来。”蒋明山愤怒的谩骂着。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沈氏马上就要不行了,要是因为消防问题我们公司被查封,就会给沈氏喘息的机会,稍有不慎沈氏便会重生,商场的战争有时比战场还要残忍。”
“你别着急国瑶,我马上就赶往昭阳,争取四个小时以内到,无论如何都要拖住他们。”
二人挂断电话后,吴国瑶将电话收了起来,向公司内走去,很多员工都起身恭敬的和吴国瑶打着招呼,一些骨干自动的跟在了吴国瑶身后,一起走进大楼。
“这位长官好面生,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叫吴国瑶。”吴国瑶微笑着走到年轻长官身边,伸出了右手。
“吴董客气了,我是这次的领队侯绍基,消防总局的人。”侯绍基面部一点表情都没有,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军人的气息。
“你好侯主任,要是我们公司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侯主任批评,我们肯定会马上改进,到我办公室先喝杯茶吧。”吴国瑶做了个请的手势,侯绍基也不避讳,直接跟着吴国瑶去了她的办公室。
不大一会,一名军官跑了进来,将一份报告放到放到侯绍基面前,附耳小声道:“主任,我们已经仔细检查过,这家公司消防总共有十处以上不达标的地方,完全可以封了这家公司。”侯绍基微微点了点头,军官识相的转身离开。
“吴董,你们公司完全不在消防的正规范围,我现在要终止你们公司的营业权。”侯绍基将面前的报告推到了吴国瑶面前。
“侯主任,为什么?我一个女人家支撑这么一个大公司也不容易,干什么要封我们公司啊,我已经给侯主任准备了见面礼,您高抬贵手。”吴国瑶看都没看面前的报告,从包里将一张十万的支票拿了出来,推到了侯绍基面前。
侯绍基先是大笑了几声,拿起电话按了几下,随后将电话收了起来,吴国瑶以为侯绍基是在下达什么命令,国内的官员都一样,在他们面前只有钱才是万能的,吴国瑶很有信心的吃定这位侯主任,自以为今天的事件只是一场闹剧。
不大一会,几名身穿公安制服的人走了进来,吴国瑶对他们的出现感到纳闷,不解的看着侯绍基。
“几位同僚,桌上的支票是吴国瑶贿赂我用的,我可是没有碰过,现在多给她加一条贿赂官员的罪。”侯绍基看着嘴巴张的很大的吴国瑶,露出了相处这么久的第一个微笑。
吴国瑶做梦都没有想到,侯绍基会给自己玩这一手,不但消防没过关,现在又多了一条贿赂官员的罪,最关键的是被人人赃并获,现场抓个正着。
“侯主任,事情不用做的这么绝吧?”吴国瑶气愤的看着一脸玩味的侯绍基,情绪激动的问道。
“吴董,不要把全部的官员都想的那么龌龊,这个东西在很多人那里是不管用的。”侯绍基得意的瞄了一眼桌上的支票,以侯绍基的家世还真看不上这区区的十几万。
“侯主任,是我们公安先审讯她贿赂的事情,还是你们消防先控告她消防不达标的事情?”带队的警官问道。
“你们先带她回去看押,记住,没有我们的批准,她不可以被保释。”侯绍基知道吴国瑶在昭阳有点身份,怎么说她还有个哥哥是常委的角色,一个不小心今天自己的所做就会成为泡影。
带队警官点了点头,将身上的手铐拿了出来,正要向吴国瑶走过去时,展鹏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看你们谁敢?”随后展鹏带着自己的保镖走了进来,直接来到了吴国瑶身边。
展鹏的出现也是吴国瑶没有预料的,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吴国瑶正在想对策,怎样才能将他们拖延到蒋明山的出现,谁知展鹏会突然出现。
“这位先生,请你不要阻碍我们公安机关办案,不然我们也要请你回去坐坐了。”
展鹏不屑的看了看说话的小警察,低头看着吴国瑶问道:“国瑶姐,你没事吧?”吴国瑶摇了摇头。
“和你说话呢小子,别不识抬举。”带队警察说话间就要向展鹏冲过去,却被侯绍基拦了下来。
“这位可是沧海展家的大少爷,得罪他可不好玩。”侯绍基想起了很多陈年往事,挑衅的看着展鹏。
“侯绍基,咱们可都是沧海公子圈里的人,虽然你现在去了京都,但是也不能见老乡有难不帮忙吧?”
“展鹏,我劝你最好少管,我可是直接归司令部调遣,你家族再厉害,在我这里也什么都不是,别把你们展家想的太万能了。”
“哼,不是小时候我欺负你哭鼻子的时候了,你小子现在都敢在我面前嚣张了,就算我们展家在你面前不是万能,你今天也别想把我姐带走。”
“凭什么?你真的想给你们展家惹上麻烦吗?”侯绍基心里还是有几分畏惧展鹏的,毕竟恶少这个大名从很小就已经印在了侯绍基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