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哲宇将身上的邀请函拿来出来,把背后的地图摆在马二面前问道:“这个地方你熟不熟?”
马二看着地图,摇了摇头道:“这个方位应该是老辈传下来的禁区,这里除了沼泽地,就别有别的了,本土人很少去这个地方的。”
“M的,沼泽?这不是就我们去玩命么。”昌哲宇骂了一句,将地图拿到自己面前看了起来。
吴雨菲拿出一些带来的食物,四个人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你是怎么认识阿昆的?”吴雨菲好奇的看着马二。
马二憨厚的一笑,回道:“这要说起来话可就长了,想当初阿昆还是他们门派里的小屁孩,我们门派和他们门派的关系非常好,总是一起出去倒斗,在一次任务中,我和阿昆被流沙冲到了另外的墓室,陷入危机中,当时我整个人都傻了,阿昆却滚下身让我踩着他的肩膀爬到了安全的地方。”
马二喝了一小口带上来的红酒,继续道:“眼看阿昆的身子就被流沙一点一点的吞没,急的我是欲哭无泪,要不是他师父赶来救了他,早在十多年前他就死在那个墓中了,至此我们成为了好兄弟,两肋插刀的好兄弟。”
“你们还有师门?听起来好像过去的武侠片。”李振含笑看着马二,感觉他在讲述小说里的情节。
“年轻人,你还是太年轻了点,对这大千世界了解的还是少啊。”马二笑着将半杯红酒干了,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
李振心疼的看着马二道:“马大爷,你喝的这看是上等的红酒,一瓶都要几万块,你也不能这样糟蹋吧。”
昌哲宇打了李振一下,微笑道:“没事没事,一瓶酒而已。”
马二笑了笑,晃动手中的酒杯道:“这瓶红酒应该是1999年出厂于(伊普西斯)酿酒厂,世界十大名酒之一。小伙子,我知道的比你多,以前我一个月的消费的数目,都快赶上你现在一年的薪水了。”
“真的假的?”李振将红酒盒子拿了出来,在盒子里找到了出厂简介,和马二说的一字不差,李振张大嘴巴看着马二,眼前这位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马二露的这一手还真把李振给镇住了,吴雨菲也是懂红酒的人,但是要他做到马二这样,她还真不敢保证一杯能品尝出来。
火车又快速行驶一天后,终于抵达震川火车站,李振走下火车后,看着眼前的事物,一拍自己脑门道:“靠,我们还在地球上么?这里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城市啊。”
“你就被抱怨了,也不是让你到这里来度假的。”昌哲宇在身后踢了李振屁股一下。
其实昌哲宇也是很不习惯这种感觉,大小也是个车站,周围连个路灯都没有,到处都是漆黑一片,除了自己四人下车外没有一人下车,放眼望去就和一座死城没什么区别。
“白天这里还是很热闹的,毕竟现在是晚上了,走吧,先找住的地方,明天我们还要坐车去地图上指示的地方呢。”马二从新将自己的大帽子和墨镜带上,率先走在前面。
“马大爷,这大半夜的你带个墨镜不拍撞到墙上么?”李振坏笑的跟在马二身边,打趣道。
“唉,有很多事你们不知道,我在震川是不能见光的。”马二的话勾起吴雨菲几人的兴趣,全都凑了上来。
马二摆了摆手,小声道:“什么都别问,一会我们安顿下来我在给你们将故事。”
马二将三人带到了自己常去的一家旅店,虽然店面不是很大,但是里面却很干净,吴雨菲看到外面破旧的招牌,以为会是一间味道极重,被褥肮脏的小店呢。
只不过他们的运气不是太好,小店只剩下一间房,要不是马二是这里的常客,老板肯定不会允许他们四个人住在一间房里。
屋里很简介,除了两张单人床和一套沙发外,就没有别的了,马二眼疾手快,率先躺在了沙发上,美滋滋的哼哼着小曲。
一天的相处马二已经看出李振是这两位的属下,自己要是不先把沙发抢来,很有可能就得和那小子一起睡沙发。
“马大爷,你这么做可就不地道了,怎么说我也是客人,你就不能先让让我么,不要咱俩一起挤挤。”李振嬉皮笑脸的向马二凑了过去。
马二将一只脚抬了起来道:“没的商量,自己找地方睡去,我身边有人睡不着。”
李振为难的在屋里扫视了一圈,吴雨菲和昌哲宇都各自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没有办法,李振将外衣脱了下来,铺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叫李振去和昌哲宇抢床,他是肯定不敢,吴雨菲那就更别说了。
“马大爷,你说要给我们讲故事呢?现在可以开始了。”李振抱着双臂,声音有些颤抖的看着马二。
昌哲宇将自己的外衣丢给李振,舒服的在床上动了动,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等待着听故事。
李振将昌哲宇的衣服盖在身上,顿时暖和了不少。
吴雨菲也是将身子转到了另一面看着马二,等待着故事的开始。
马二在黑黑的屋子中陷入对往事的回忆,将思绪整理好以后,道:“帮派最盛兴的时候就是八十年代初到九十年代末,是最辉煌的十年,就好像很多门派都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马二停顿了一会,三个听故事的人都没有催他。
“想当年我在街头乞讨,被我师傅遇见便收下了我,那年我八岁,十六岁才真正知道师门是做什么行当的,才真正领会这门手艺的用途。十六岁也是我出师那年,开始跟随师父东奔西走找寻地下宝物,在你们眼里倒斗者是不是听起来都很帅,很威风?不知多少次差点都丢了命,我很怕那种感觉,很怕很怕。”
吴雨菲三人能够听出马二的心酸,和很多的不情愿,要是当时他不被他的师父收留,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没人知道,有可能早就饿死街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