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已经嫁入淮南王府了,为什么还要为难雨曦?”萧御将地上得苏雨曦扶起来,一双愤恨得眸子,直勾勾得盯着苏妘,好似她做了天大得恶事一样。呵,奸夫来得还挺快!苏妘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挽起袖子,活动了一下手关节,在萧御和苏雨曦都还未反应过来时,一巴掌甩在了苏雨曦的脸上。在二人都没反应过来之时,反手又是一巴掌。人们驻足,纷纷看了过来。苏雨曦整个人都被苏妘给打懵了,那张脸瞬间红得像个猴屁股,靠着萧御哭得更伤心了,“姐姐,你为什么打我?”萧御指着苏妘,满眼的不可置信,“真是没有想到,现如今你竟然如此泼辣,你真是太令本世子失望了。”苏妘冷笑了一声,看向萧御的眸光平静如水,唇角带着几分讥诮,“世子爷,你莫不是忘了,可是她自己说的,让我有仇,有恨,有怨,打她,骂她都是她应得的。怎么,难道你是随便说说的?”她冷视着若杨柳般靠着萧御的苏雨曦问。“你……”苏雨曦又怒又急,“你你……你是故意的!”苏雨曦很愤怒,可是萧御在,她可以捂着脸哭,却不能还手,不然多年的善解人意形象就保不住了。苏妘这个贱人真是越来越大胆,这已经是第二次动手打她了!“现在的你真是面目可憎。”萧御的声音像是淬了毒似的,似要将苏妘撕碎,咬了吃般,“你就会欺负曦儿善良,本世子告诉你,就算没有端……”萧御说着忽然停住,看着周遭看戏的人群,谁又知道会不会有宫里的耳目呢?就算没有端贵妃求皇帝赐婚,他也不可能娶苏妘的!这么多年以来,他喜欢的,只有心地善良,端庄贤淑的苏雨曦。“本世子从未想过娶你!”“呵!巧了,本宫也从未想过嫁给虚情假意的渣男!”苏妘已经不在乎了。书中的男主角除了长得不错,眼睛也都是瞎的,心更是黑的,要不是天选男主,他什么也不是!轻慢的一声嗤笑,苏妘看着萧御,一字一顿道:“本宫倒是好奇,怎么平西王府的教养这么差劲吗?见到本宫,世子是不是该遵循规矩,喊本宫一声——王嫂?”苏雨曦:“……”萧御:“……”喊她王嫂?萧御直视着眼前的女人,她那双清澈的眸子,迸射着冷寒的光,似在看一件嫌弃厌恶之物。她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从前,苏妘见到自己总是唯唯诺诺的,唯他命是从……那张脸越发的清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看他的眼神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一字一顿的冷声道:“平西王世子,下回见到本宫别失礼了,否则,本宫见了父皇,自然要请父王评判一二。”旋即,她的视线落在梨花带雨的苏雨曦身上,“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你大胆!”“放肆!平西王世子想当街教训本宫吗?”她冷眸微凝,“世子爷,长幼有序,你是想训斥本宫这个堂嫂吗?”萧御捏了捏拳,“不可理喻!”苏妘冷笑:“不知所谓!”萧御:“!!”苏妘当真是反了天了!竟然跟自己这么说话!萧御想着,和苏雨曦定亲在即,在这关头,和苏妘争执什么?他是被气疯了,才会临街如此失礼!“王妃,您要的东西我们都采买好了。”清宁适时地站出来,免得王妃在这里多站一会儿,都被这些污浊的东西恶心到。苏妘点头‘嗯’了一声,不再看萧御一眼,便款款而过。有风吹起她衣袂,离开的背影是那样决绝。“世子哥哥……”苏雨曦恨得咬牙切齿,特别是看到萧御那样注视苏妘,她的怒意越发得浓厚。苏妘真是疯了!曾经她那样唯唯诺诺,都是骗人的,实际上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妇!萧御回神来看苏雨曦,只见她红肿着脸,梨花带雨的样子,“曦儿,是她变得面目可憎,你受委屈了。”“世子哥哥,不能让她走了。”她心里还惦记着,祖母的安神香又没了。“怎么了?”“我……”苏雨曦咬碎了一口银牙,却不敢说真正的原因。哒哒哒……苏妘上了淮南王府的马车,那侍卫驾着马车离去了。“苏妘唔……”苏雨曦气得想破口大骂,让萧御捂住了嘴,轻声在她耳边提醒,“你现在才是苏妘。”待马车过来。萧御扶着苏雨曦上了马车。翠珠也跟着上了马车里,跪坐在他们前边,一副打抱不平,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我……世子爷……”苏雨曦泣不成声了,翠珠在一旁看着干着急,“世子爷不知道,初次下雪那天,我们小姐心善,去淮南王府拜访,谁知道,她竟让我们小姐在门外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苏雨曦:“翠珠,别,别说了。”翠珠撅嘴嘴,一副替苏雨曦委屈的表情。“她果真这样过分?”萧雨曦噘着嘴,不是,她刚刚都真的动手打人了,还有什么过分的事情做不出来?她看了一眼翠珠。翠珠和苏雨曦主仆多年,这会儿就是苏雨曦的嘴替,“回世子,大小姐她嫁入淮南王府之后就变了模样,或许——或许大小姐觉得,她如今是王妃,而我们小姐只不过是个将军之嫡次女。”苏雨曦无声的落泪,“是我的错,早该想到,今非昔比,姐姐已经是淮南王妃了。”萧御冷笑,“不过是个王妃,那淮南王还有什么用?”仅此而已!皇帝唯有一子,已经残废,毁容了,再无登顶可能。苏雨曦点点头,“世子哥哥别这样说姐姐,她替我嫁过去的,我……她心里有怨恨,我的确该受着她的盛怒。”叹一声,苏雨曦道:“虽然淮南王毁容残疾了,但,好歹是皇上唯一的儿子。上次,我和翠珠去王府,听说姐姐和淮南王感情挺不错的,只要姐姐生个一儿半女,在王府安身立命,将来孩子被立为皇太孙也不是不可能。”“对,如果是这样,姐姐将来的身份的确不是我能企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