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疗伤的,我现在喝干什么?”
“这不是疗伤的,是让你不会受伤的。”
“哦,那你说法有问题。这东西多久能有用?”
“一喝就生效。”
“那能持续多久?”
“这……这我还真不知道。”
“那我还是得轮到打拳再喝,不然不就没用了?”
“不行,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我们的秘密武器。”
“那我不喝了,一瓶破水,还什么秘密武器。”
“啊,别别别,这可是好东西。你就在拳场外面喝,别让人家发现。你喝过就知道好处了,以后比赛可少不了它。”
“哼,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行吧,我就试试。
但现在,你得先给我找水喝。”
吃饱喝足,我跟着代理人过大街穿小巷,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了地下拳场。
与恬静的乡村田园不同,温水城的夜晚依旧热闹。这一路上灯火辉煌,人声鼎沸。更多人不再工作而是享乐,欢声笑语比半天还多。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希望出租楼里一切顺利吧。
我照例讥讽代理人两句,然后拿出玻璃瓶,一饮而尽,然后一言不发地走进拳场。
代理人连忙跟上。
拳场的位置并不固定,这次在一家酒馆,宽阔的地下藏酒室很容易就改造成拳场。
没有擂台,一个囚禁野兽的牢笼就是最终赛场;没有裁判,两个人站着进去,能靠自己走出来的就是胜者。
没有坐席,观众们全都站立,尽可能地贴近兽笼。围在兽笼外还有一层拒马,防止过于兴奋的观众靠的太近,影响比赛。
但这个距离根本不足以阻挡场外有心人的干扰,一发暗器就可以左右战局,更别说暗中释放法术。
我来的较早,血牛还未到。比赛的惯例是胜场少的人可以先加入兽笼熟悉环境,方便在战斗开始偷袭。当两人都进入兽笼后,场外便会有人触发机关,把门锁死。
观众显然不看好我这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自我出现以来,嘘声此起彼伏;他们操着污言秽语,扬言要亲自下场教训我。
我对此无动于衷,也不着急进入兽笼,只是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他们只是一些情绪的奴隶,需要渠道发泄心中的不满。根本原因在于他们无法驾驭情绪的力量,只能将它随意释放出来,以免自伤。虽然比较安全,却平白无故浪费了宝贵的力量。
一段时间后,整个地下室的空气忽然寂静。一股难言的气势笼罩住所有人,观众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接着,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一步一顿,缓缓来到我面前。
来了吗,这就是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