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尘放开她的身子,坐在她身旁,“四叔到现在都没个孩子,银票又招人喜欢,你不怕他据为己有么?”
“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开出你想要的条件,然后将银票过继到他膝下,入皇家族谱,从此银票就是他的儿子。和你江云歌没有半点关系。”
江云歌小脸烂成一团,但眸中隐约有抹坚信,“君卫临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抢我儿子的。”
“歌儿,你待在他身边不过三月,就已经全然了解他么?”
“他不是坏人。”
君莫尘伸手抚上她娇嫩妩媚的脸颊,将人抱入怀中,“你要信我的话,他现在是好人,以后未必就是。我永远都是护着你的。”
“我知道你最乖了。”江云歌抚上他的墨发,摸了摸,替他顺毛。
君莫尘:。。。。。。。。他不是狗。
三日过去。江云歌一直等着君寒的赏赐的下来,却一直没有动静。江云歌知道,自己大概是被诳骗。好一个刑部尚书,竟然干骗人的勾当。
这是小人行径。
江云歌知道自己上当,摔了手中的鸡毛掸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刑部。她运气也正好,刑部尚书正在案件房里整理近日发生的大案细节。
江云歌一脚把门踹开,来到刑部尚书身前一把抓过他的衣领子,妩媚倾城绝艳的脸蛋儿凶神恶煞,“老头儿,你敢骗我江云歌,天家的赏赐呢?”
刑部尚书眨眼明白,原来她就是江云歌。如今被诳的人找上门人,该怎么办。精明的眼珠儿转了转,蜡黄微瘦的脸上带着讪笑,“江大人,有话好说嘛。”
“没话好说,是不是仗着我是女子就骗我?别以为我好欺负,身为第一个女武官有的是优势,我现在就回去写个折子呈到天家那儿告你。说你为官不端,有小人之风。我可不管天家会不会斥责我,总之老娘就是要你丢脸。”
江云歌转身就走,刑部尚书却拉住她的袖子,目光哀求,“江大人你可别介。我这也是没办法。我虽官居正二品,可谁也不敢得罪。只得找你帮忙。我诳骗你是我不对,你说要什么补偿,尽管提。”
江云歌生气的坐在一边的桌案上,“你也五六十了,竟还干这种事,三岁小孩儿都瞧不起你。”
“江大人,我也是被逼无奈,为了保全我的位置,我只得这么干。我要是写个折子呈到天家那儿,显得我多小家子气还没有主意。这么小个案子还得要一个女官出马,我这老脸也挂不住啊。”
“你现在更挂不住。。。。。”
“。。。。。。。”
刑部尚书脸色一阵白一阵黑,原以为江云歌会是个软脾气好欺负的,没想到是个脾气暴的,还不是任人欺负宰割的主。脸上带着笑,对着江云歌眨巴了一下眼色,“要不今晚本官请江大人吃酒品珍馐?”
江云歌脸上意外,“您堂堂二品大员,请我一个七品小官吃酒,不合适吧?”
“合适合适。您的七品小官比我这二品大员都好使。”
江云歌扬起小脸,算是挣足了面子,今晚就痛宰这刑部尚书一顿。
“今晚在哪儿吃酒?”
“湖中船舫。那儿琴妓弹的琵琶最有味道。”
“行吧。”
江云歌起身离开,她听闻京畿船舫中的琴妓个个绝色,朝中权贵都爱去那地方,想不到这刑部尚书都快退休了,竟然还要去找乐子。果然男人的劣根性都一样,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