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用那只被遗漏的手作威作福,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架在了他的脖颈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打了个颤。
他只要稍微再动一下,颈间的刀锋就能割破他的皮肤,切入血管。
楼下的女人是个靠美色上位的绣花枕头,相信自己这个愚蠢至极的判断,是他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江练也顺着绳索跳下来了,闻风而来的队员们也从四面八方赶回。
秦漫好像唤醒了血脉里沉寂的野性。
“跑啊,怎么不跑了。”
好像只要她一个不高兴,她就可以把脚下的这个人杀死。
“秦漫!”
江练叫她的名字,语气不再冷静平和。
有担忧,有责备,有警醒。
他怕秦漫真的会杀人,他知道秦漫习惯于杀人。
秦漫缓缓松开手中的匕首,钱永斌被赶来的赖明杰等人控制住,铐上了手铐。
江练:“你们先把人带走,我马上就来。”
秦漫站在原地没动,江练慢慢走过来,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
“身手不错。”
秦漫不知如何自处。
“江队过奖了。”
江练轻轻拿起她的手,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血痕。
“你受伤了。”
秦漫强硬得把手抽出来。
“好久没练了,生疏了。”
两人站在夜色中,身后的绳索随风摇晃,细长的影子斜照在地上,正好竖在两个人的影子中间。
“我若是妨碍了江队长办案,也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走?可以离开?她到嘴的词怎么就说不出呢。
江练深吸一口气。
“秦漫,你没有妨碍我,恰恰相反,是我需要你。”
秦漫抬起眼皮注视着江练闪着光的瞳孔,两两相望,两个人都悄悄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