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喻笑而不语。
蒋静一自顾自道:“我爸妈这节俭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平日里花钱总是这不舍得那也不舍得,这书房门得换了好几年了。”
“老一辈的人都是这样,他们勤俭习惯了,但是叔叔阿姨在照顾你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吝啬过花钱,真是感谢他们把你培养得这么好。”
蒋静一扬起嘴角:“那倒是真的,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平时把我宠的像公主一样。我还记得我小的时候家里还不太富裕,爸爸工作忙经常不回家,但是每到节假日他们就会带我去游乐场玩,还给我买了很多名贵的玩具……”
蒋静一眼眸中透露出些许的怀念,她说完之后这才发现白生喻没有反应,似乎是在走神,不由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不满道:“我讲话有这么无聊吗?你怎么还能走神呢?”
白生喻回过神来:“抱歉。”
蒋静一撇着嘴,娴静的脸庞露出几分恋爱中的娇憨:“你怎么总是这样啊,下次可不许了。”
忽然她意识到什么,脸上流露出歉意,握住白生喻的胳膊:“抱歉亲爱的,是不是我的话让你想起童年时的遭遇了?”
蒋静一知道白生喻的身世坎坷,从小就吃了很多苦。他从孤儿院长大,后来被一对不能生育的夫妻领养走当做下半生的依靠。偏偏上天好像开了一个玩笑,原本不能生育的夫妻在领养白生喻一年之后怀孕了又生下一个儿子。自此白生瑜成了家里多余的人,地位一落千长,过得如履薄冰。他很小的年纪就帮着家里做农活,哪怕一边上学一边喂羊照旧免不了一顿打骂,上大学时更是差点被撕了录取通知书,为的是要他出去打工给弟弟攒钱盖房娶媳妇……
蒋静一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一阵气闷,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家,算计着把白生喻的价值全部榨干。
“不是。”白生喻否定道,神情淡淡:“小时候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那根本不重要,我现在过得很好这就足够了。”
“那你刚刚是在想什么?”
白生喻罕见的不耐烦起来:“这个问题有这么重要吗?”
他声音不大,甚至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蒋静一却悄悄红了眼眶,她吸了下鼻子:“你怎么这样啊,我说几句话你就不乐意,你真的还爱我吗?你以为我真的好奇你在想什么?我还不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走神啊,我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你面前你都没有反应,你总是这样我也会很难受的。”
她勉力将泪水憋回去:“白生喻,你总是这样会失去我的,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有很多追求者?你把我惹恼了我就跟你分手跟别人在一起,到时候可没有后悔药给你吃。”
“追求者?”
不知怎么地,蒋静一总觉得白生喻的眼神十分讽刺戏谑。
“追求者怎么了?”
“现在还是追求者吗?我是说你们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吗?”
蒋静一的脸腾地一下涨红,并不是因为羞涩,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紧张和恐惧:“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白生喻,这就是你对待女朋友的态度吗?你就这样胡乱猜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