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不止在围棋这一块有天赋,确切地说,他和颜冉很像,很聪明,不止是上学的每门学科都满分,除了语文,会扣一些分,其他学科几乎都是满分,f班的班主任三不五时会跟颜冉进行沟通,表示沈渊实在是太聪明,想让他参加奥林匹克物理和数学的竞赛。
颜冉问了沈渊愿不愿意,沈渊欣然同意,他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对数学和物理很感兴趣,曾经在电视上看过一些比赛,当看到别人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候,他肯定是羡慕的。
但彼时的他,被困在方寸之地,即便心中有理想,却也难以施展,如今能有这样的机会,他很珍惜。
沈渊不止参加了奥林匹克竞赛,还被他的班主任送去了m国参加m国数学奥林匹克冬令营以及普林斯顿pumac比赛。
颜冉派了个保镖跟着他,班主任宋明也派了个人跟着他,那就是沈渊的同桌何粤。
何粤的成绩在沈渊的帮助下,有了一点进步,宋明知道沈渊不善言辞也比较容易紧张,何粤这孩子吧,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她对沈渊的事,向来上心,而且也能让她跟着出去长长见识,说不定能更加激发她学习的热情。
于是,去往m国的飞机上,沈渊坐得很端正,手里捧着一本书,心无旁骛地看着。
何粤一觉醒来,沈渊还在看书,她凑过去,就看到沈渊看的书是全英文的,她能勉强看懂一些英文单词,但大部分都看不懂,似乎是个什么专业术语的书籍。
她知耻后勇地问:“在看什么?”
沈渊捏了一下眉心,转头看她:“m国著名数学家柯朗和罗宾著作的什么是数学,需要我给你讲讲吗?”
何粤战术后仰:“那个,我还有点困,你继续看,继续看,我再睡一觉。”
沈渊看了看手中的书,又看了看何粤,他只是不明白,这么有意思的书,何粤怎么会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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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飞机刚远离京都,那边从m国飞来的飞机就降落在京都国际机场的停机坪上了。
舒伯赫一下飞机,看到舷梯两旁站着欢迎他的队伍,是京都小提琴协会负责人组织的这次欢迎仪式,为首的便是吴宥萱,她捧着一束鲜花,骄傲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舒伯赫先生是全世界首屈一指的音乐家,是伯克利音乐学院的最高荣誉奖获得者,而她,是舒伯赫先生唯一的亚裔学生,先生一生只收了八个关门弟子,而她不止是唯一的亚裔,还是唯一的女生。
这样的殊荣不是谁都能有的。
现场还有一些媒体,都在疯狂拍照,吴宥萱骄傲地把鲜花送到舒伯赫手中,舒伯赫对她挺关照,两人并排合影,舒伯赫还特地跟媒体朋友说让他们多多关照吴宥萱,她是他在华国唯一的学生,又说她非常能够吃苦也很勤奋。
等到舒伯赫先生等人远去,有几个记者小声议论着:“听到没,舒伯赫先生只说吴宥萱能吃苦也很勤奋,但没有说她有天分有灵气。”
“是的哦,我听说一开始是吴宥萱毛遂自荐的,舒伯赫先生似乎是感动于她的执着和诚心,并不是因为她多有才气。”
“吴小姐的琴技还不错啦,你们别这样说人家。”
“不功不过吧,拉得是还不错,但就是感觉缺乏灵气,她永远成不了舒伯赫先生那样的大家。”
“这世上能比肩舒伯赫先生的又能有几人呢?她能成为舒伯赫先生的学生,就足够她骄傲的了。”
车里,舒伯赫和吴宥萱同坐后排,舒伯赫六十多岁,保养得宜,气质很儒雅,他拨了个电话出去,声音非常地轻柔:“我的演出就在明天晚上,你可得过来啊。”
一通电话结束,吴宥萱轻柔地问道:“老师,您刚才在邀请谁呀?”
能让她的老师亲自打电话,还态度这么友好地邀请,对方难道是什么音乐大家?她不曾听说过华国有什么地位崇高到能让她的老师这么好声好气说话的人啊。
“我的一个白月光。”舒伯赫先生这话说得有些调皮。
吴宥萱一愣,没有领会他的意思:“您心仪过我们华国人吗?那她肯定是个绝世美人吧。”
舒伯赫笑道:“不是那个白月光,她还小,比你还要年纪小,我对她的求而不得不是爱情方面的,而是艺术方面的,以前在摩国,她受摩国皇室邀请做客,当时我也受摩国女王邀请出席她的七十大寿,偶然间听到女孩拉小提琴,我听了之后,真的是惊为天人,深受触动,我从未见过这样有天赋有灵魂的音乐家,我的心灵深深震撼了,在看到她的时候,才发现,她还是一个很年轻的小女孩,我就更加惊讶了,她说她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只是自己感兴趣,之后我还发现,她有绝对音准,这样天赋异禀的孩子,我当时多么希望收她当学生,只是,那孩子很有个性,志不在此,我几次上门去找她,都被她给拒了,我也只好如此,不再强迫她。”
而吴宥萱正是在那之后,向他求学的,看在都是亚洲女孩,又都是华国人的份上,舒伯赫算是找了一个情感寄托,收了她当学生。
吴宥萱到此还并不知道,她能有幸被舒伯赫收为学生,全都是托颜冉的福。
她只是很羡慕,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是别人根本不在乎的,她羡慕着老师口中的那个年轻女孩,能让她的老师三番五次亲自登门,是何种荣幸,她最后竟然真的经得住这样的诱惑没有拜师她的老师门下。
不过她也暗自庆幸,或许那个女孩就是没有远见,所以才拒绝了她的老师。
现在的她,肯定灵气早已磨尽,说不定老师再见到她,就已经不是印象中那个才华横溢的女孩子了。
无论如何,她如今是舒伯赫先生的学生,是唯一的华国学生,是媒体争相报道的对象,她何必为一个loser争风吃醋呢?
那个所谓的loser正慵懒地半靠在沙发上,她的师父宋庭安眯着眼看她:“谁啊?”
颜冉挑眉:“一个差点成为我另外一个老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