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脉入口的山壁,方才已然显化赤红预警,此刻再遇攻击,一股反噬术法立即升腾而起,直朝林丹松攻去。
后者好似惊慌失措,苍茫之间出手招架,却被这一股术力席卷而出,落地之时好似脏腑受创,口中血流不止。
“不是说过,不可再攻击禁制么?!”
钟万壑这句话没有传音,因为他看不懂自家这大徒弟,为什么明知禁制即将反扑,此刻却还要出手。
心中有紧张担心,也有三分怒意。
可此时,耳中却响起弟子的传音:
“呵,既是做戏,自然是要做全了。师弟师妹都已离开,作为唯一战力的我若不负伤,如何让人放心?”
而此句,钟万壑没有回应,此刻沉默不语,但他知道自家大徒弟怕是早就看穿了自己的计划。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在演戏,所以他方才面对自己反常的一幕,才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可他见到大弟子如此自伤,还是感觉有些不喜。
于是出言告诫:
“你可曾想过,若是自己判断失误,为师如今的依仗只有你一人,你自伤之下战力全无,我们要如何破局?”
而此言一出,林丹松立时面色大变,如遭雷击。
望着自家弟子如此模样,钟万壑一时之间,不知该喜该忧。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眼前的大弟子惊慌面色化作一丝玩味:
“您老人家若只是想看我这样,那如今也算满足心愿了,只不过您有未知后手,怎知我便没有外援呢?”
话音刚落,地面之上幽光大作,还在侃侃对谈的师徒两人,此刻齐齐面色一变。
“他来了。”
此时已生变故,钟万壑自然没有必要继续传音,而这地面之上的幽光他当然认得,因为当时自己刚出隐脉
便是被此阵拦截于此,花费许久功夫方才破阵,若不是穆清远,恐怕自己的爱徒已经殒命。
“是阵法?”
林丹松此时身形一闪,护在钟万壑身前,他方才的确自伤,也的确如他师父一样未曾留手。
但如今却还有一丝战力。
只希望师父所留后手,是靠得住的长老,不要为了引蛇出洞,便让自己两人身陷囹圄。
不过,钟万壑没有发现的是,林丹松喊出“阵法”两字之时,眼中流露出一丝意外之喜。
这是因为他所叫的后手,正与阵法有关。
地面之上,幽光大作,顷刻之间化为一道五芒之阵,上空凝成一面漆黑光幕将方圆百丈囊括其内。
又是熟悉的黑雾,自阵法之中不断充斥,黑雾之内伴随绿色火焰浮现而出,自空中游走,发出阵阵鬼哭之声。
而那些黑雾,能够隔绝神识,隔绝感知,此刻师徒两人已被困阵法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