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将来去取出来。结婚时候喝。
这对宋初婂来说,便是父亲最后留给她的东西。
好在,夜司冠也没有找她要。但她心里明白,夜司冠什么都知道的。
拿到地契,宋初婂翻来覆去看了好些遍,眼眶都微微发红,却始终没哭出来。
双喜小心翼翼问:“这是怎么了?”
宋初婂声音有些哑:“想爹娘了。”
双喜就不说话了,陪宋初婂一起坐着,良久才开口:“我都不知道我爹娘长啥样。我从小就被扔了。养父母把我养到六岁,就卖了。”
说这些时候,双喜倒不是很难过,反而有一种茫然,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命运如此。
宋初婂伸手揽住双喜,反过去安慰她:“人家都说,先苦后甜,你前头吃了苦,将来肯定能过得好。”
双喜笑了笑,满足道:“其实现在就过得挺好的,吃得饱,穿得暖。”
第二日,宋初婂带着双喜出了门。
直奔城外庄子。
因路途不算近,所以还要走上小半天。
想要当日来回,还必须紧着些赶路。
双喜有些不敢相信:“咱们真的去要啊?万一他们不给呢——”
“不会的。咱们有地契。”宋初婂看着双喜那忐忑不安的样子,就忍不住抿着嘴笑起来,更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你摆出凶恶点的样子来,不然,咱们可真要被欺负了。”
她们两个,一个清瘦孱弱,一个看着还有点稚气未脱,哪个都没法震慑旁人。
除了他们两个,就一个沉默寡言的车夫,可看着也有四十多了,干巴巴的瘦老头样。
要不,双喜怎么这么担心呢。
听了宋初婂的话,双喜搓了搓自己的脸,努力把眼睛瞪大,眉毛倒竖一些:“这样行吗?”
宋初婂忍着笑,认真点头:“好多了,好多了。”
一路逗着双喜,还睡了一小觉,才总算是到了鸡鸣山脚下的庄子。
这一片庄子,大概有二百亩地,说大不算大,但风水却很好,靠近水源,不易受灾,还有一片山林地,既有粮食出产,还有果子和鱼,甚至冬日里还能猎上一些小型猎物。
宋初婂记得自己小时候,还和夜司冠去那里打过猎,两人头一回去,就遇到下山觅食的野猪,差点就被野猪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