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到底是怎么走漏了风声,竟然让夜司冠知道了这个事情!
随王是真的没想过别的。
他自认为也没有那个能力去坐那个位置。
当然,他不能,但他的子孙未必不能。
在那之前,他要积攒足够的钱——想要成事,钱是必须的。
宋初婂含笑对上随王的目光,丝毫不因为随王的愤怒而胆怯。
甚至,她因为过于放松,还显得有些气定神闲。
随王就更不痛快了。
但没办法,嫡子的命运在别人手里捏着,他最终还是得低头。
宋初婂偏偏这个时候忽然问了这么一句:“随王对王爷执政这件事情怎么看?”
随王看着宋初婂的眼睛,几乎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咬了半天后槽牙,却还是只能顺着她的意思道:“夜司冠虽是小辈,却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执政,我放心。且,他对陛下的忠心耿耿,我也看在眼里。谁以后若说他不好,我第一个不答应!”
宋初婂笑容更大了几分,满意点头:“随王果然是实诚人。”
这句夸奖,直接就把随王夸得眼前一黑,胸口一闷,差点直接栽倒在地。
随王最后走的时候,是按着胸口走的。
他回去后半个时辰内,就把地契和卖身契都送了过来。
那么厚厚一大叠,匣子里都快装不下。
宋初婂带着匣子回去复命。
夜司冠微微扬眉,神色丝毫不见激动或者期待。
宋初婂那微微得意的心情,瞬间熄灭了——那毕竟是夜司冠,只要他想,天下都是唾手可得的,还不至于为这个就跟着她一起暗戳戳高兴。
但下一刻,夜司冠就出了声:“说说。”
只这两个字,宋初婂心情又飞扬起来。她将东西放到了夜司冠面前,又把过程说了一遍,说着说着,就开始眉飞色舞起来,半点不见平日里的云淡风轻。
夜司冠唇角也若有似无地勾了起来,却不知是为了那些东西,还是为了别的。
最后,等宋初婂说完了,夜司冠才问一句:“怎么,才要了这些?”
宋初婂低声笑了起来,眼眸里带着些狡黠:“那怎么够?随王世子会告诉我们,他们库房在何处的。有了那些盔甲,想必王爷能添一支精兵。就是这些东西,咱们得自己去取。”
这才是最贵重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