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莳心乱如麻,喝了两口蓝莓味的电解质水,实在受不了那个味道,放在一边,还不如葡萄糖盐水。
他不说话,房间里有点安静。
江岳随便披了件衣服,把地上散落的衣物收拢起来,并找出一个钱夹,问他:“你身|份|证在不在?”
“没带,要身|份|证干什么?”
“刚刚有人来敲过门,警方查房。”
夏南莳顿时心虚起来,该不会是因为他那个电话吧?
“电子的行不行?”
“不清楚,你怎么拿的房卡?”
“前台登记结婚资料。”
江岳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笑,推门出去的时候夏南莳也往那边看,玄关有点转弯,从他这不能直接看见外面情况,江岳关门又很快,外面的动静一闪而过,好像人很多。
夏南莳心里七上八下的,毕竟他说是举报人嫖|娼其实是冲着江岳来的,把事情闹大,江岳要是出轨,他豁出面子也要狗男男颜面扫地,顺便再狠狠宰他一笔。
现在如他所愿,确实闹挺大的,但被堵在房里的是他啊!
江岳出去有十来分钟,一回来夏南莳就问他:“怎么样?”
“去了趟前台,出警回执我拿来了,楼下还有几家娱乐媒体在。”
夏南莳下意识澄清:“媒体不是我找的。”
“……”
夏南莳脑子也转过来了,想到他来的时候那个躺在地上的omega:“仙人跳?江鸿闻?你二叔这么不要脸的吗?”
归根结底,夏南莳确实帮他经营了一个很不错的形象,江鸿闻才会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报复他。助理从管培生到总裁办,履历清清白白,在更紧要的时候什么都没做,江鸿闻快进局子了他才来这么一出。
做得也不多,拔了他sim卡给他手机恢复成出厂设置而已。那个omega应该与他无关,是江鸿闻另外安排的。
这种细节没必要说太多,江岳把手上食盒放在桌上:“可能因为我的遗产继承人和保险受益人都是你,就算安个炸|弹在这,便宜也落不到他头上吧。”
夏南莳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危险:“那要是连我一起噶了呢?”
“那就捐了。”
那还是安全的,夏南莳的保险受益人应该也都是江岳,不过他没立遗嘱,他要是意外死了,不知道遗产会怎么划分。
江岳带回来的食盒挺大,他打开盒子把餐具拿出来,打断夏南莳关于遗产的思考:“来吃饭。”
夏南莳看了眼时间,他上一顿饭是午餐,到现在已经过去八个小时,他应该饿的,但是肚子还有点胀,跟胃胀不太一样,反正是不舒服。
而且江岳还在,这么当着他的面从被窝里出来穿衣服,夏南莳有点负担,早知道江岳出去的时候就应该换好的。
江岳摆好菜,回头看他,可能是在奇怪他怎么还不起来,沉吟片刻:“没有丁字裤,凑合穿。”
床上放的着一次性内裤,还没拆,看不出三角还是平角,显然不是丁字裤。夏南莳平时又不穿丁字裤,今天穿来的也不是!
该做的都做了,江岳不可能不知道,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江岳太讨厌了,夏南莳那点不自在的情绪消散了大半,揪过一个枕头扔过去:“你转过去,不许看。”
江岳接住他的枕头,放在其中一条椅子上,没多说什么,转过去了,夏南莳紧张兮兮地盯着他,一边穿好衣服,衣服也是江岳的,裤子是睡裤,上衣是衬衣。
江岳比他高半个头,但是衣服要大很多,这种贴身剪裁的衬衣,尺寸差一点都很明显,他们肩宽差不少,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难怪压着他的时候把他整个人都盖住了。
他把袖子挽起来,然后弯腰去挽裤腿,腰腹有一点酸,没有很严重,跟单人驾着皮划艇漂流半天的感觉差不多,比较麻烦的是他感觉好像有什么在从身体里往外流,下意识夹臀站好,心慌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