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末尾写到了,四川永宁宣慰司土司奢崇明有不臣之心,叫孙传庭加紧练兵,并且在信中还说明了奢崇明的大致兵力应该在两万左右,具体的让孙传庭自己去了解。
孙传庭的高兴,正是因为这一点。
在他看来、东北有建虏,本来就让朝廷焦头烂额,如果西南再发生叛乱,导致四川、云贵的赋税被断,那么大明朝将会由倾覆的危险。
只是眼下、这个危险将由他孙传庭来解决。
相比较在这商丘治理一些小事,孙传庭更想要前往毕节大展拳脚!
很快、他就收拾起了行装,不过他没有选择自己一个人独自南下,而是写信送回山西代县老家,准备叫家族中派些子弟兵给他。
作为军户出生的孙氏,眼下已经发展到了数百人的规模,有些家族子弟兵,南下也好办事。
只是一个小小县令的孙传庭、就这样怀着对未来的憧憬,等待着南下后大展拳脚。
与此同时、历城县令吴阿衡的调升也抵达了,他被调到了四川提刑按察使司、泸州正六品分道巡察。
不仅如此、兵部还新设了合江县兵备道,由他兼任。
礼科都给事中的杨文岳收到调升更早,他被调升至四川提刑按察使司、叙州正六品分道巡察。
和泸州一样,朱由校将叙州南部设为建武兵备道,治所建武所,由杨文岳兼任。
吴阿衡和杨文岳一样,得到调升令的时候,都以为自己被贬谪了,却不想看到了朱由检的手书后,才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如此一来,盘踞在永宁宣慰司的奢崇明,在西南面、西面、北面都被包围。
想要盘活局面,那么他就只有东出东面的重庆府和东南面的遵义军民府,或者直接南下贵阳府了。
只可惜,就连最好走的东面重庆府,也被朱由检安排了最阴狠的一个人守备。
“奇怪……”
刑部门口、当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刑部官员看着手中的调令时,他不由觉得奇怪。
他在心中遐想,想了想却没有想到自己得罪过什么人。
“亨九、别灰心,指不定你下去历练三年就回来了。”
一个刑部的侍郎在路过时安慰了这个青年人,而这个青年人就是刑部员外郎、洪承畴。
今日一早、他就拿到了被调升至四川提刑按察使司,就任正五品按察佥事,领重庆兵备道的差事。
面对同僚的安慰,洪承畴也只能勉强提起精神笑道:“无碍、去重庆历练历练也好。”
“是啊、明日午时我们在春满楼为你送行。”侍郎说着安慰的话,而洪承畴也点了点头。
等对方离开后,洪承畴才露出颓气,随后拿着调令往家里赶去。
两刻钟过去、当他回家时,一个守在家门口的小仆连忙接过他的行李,激动道:
“大人,宫里给您寄信了,是勖勤宫的信!”
“勖勤宫?”听到这话,洪承畴脑中灵光一闪,不知想到了什么,连忙接过小仆手中的信,打开一览。
他的眼神越看越亮,最后干脆拍了一下小仆道:
“收拾东西,我们南下!”
“南下?”小仆摸不着头脑,而洪承畴则是眼中明亮道:
“南下重庆府、吾的贵人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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