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和次卧都在二楼,只不过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左边是三间次卧,右边是占地面积非常大的主卧。
姜沫不是第一次进去,之前和霍砚庭在这里睡过一夜。
她从小记性就好,一些细枝末节都能记得,那个时候她跟霍砚庭相处的还算融洽。
起码两人都是一个合格的履约人。
没有产生一些不必要的纠纷。
姜沫挑了挑眉,把东西放在一边,转头朝李管家道:“走吧。”
李管家这才放下心来,把人给领到了前厅。
霍老爷子等到现在一直不见人,早就等急了,这会终于看到了姜沫,高兴的眉开眼笑,“沫沫,快来爷爷这儿。”
姜沫走过去,坐在霍老爷子旁边,眼里露出一丝笑意:“爷爷,您不用在这儿特意等我的。”
“说的这是什么话。”霍老爷子佯装不高兴的道:“我来等我孙媳妇怎么啦,走走,快跟爷爷先进去,都站在门口做什么。”
“哟,这是谁家的媳妇过来了啊,也不知道来跟我这个二婶打声招呼,咱们这住的也不远吧。”
霍老爷子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道尖细的女声迎着风吹了过来。
白秀站在院子里,穿着一身秀白旗袍,手里还摇着一把团扇,头发盘成了中式模样,远看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岁月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痕迹,如果不是脸上那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出卖了她,还以为她真是来跟自己的侄媳妇打招呼的呢。
她站在门外,见一屋子的人都没人搭理她,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啧,老爷子这是有了孙媳妇就忘了我这个儿媳妇了啊,您也不想想,以前都是谁尽心尽力的伺候着您,如今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咯。”
姜沫:“……”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是用来这么形容的,这个二婶的文化程度看起来也很堪忧。
姜沫抬眸看了一眼老爷子,见他脸上隐隐薄怒,她不想影响了老爷子的心情,便朝着白秀淡淡说道:“不好意思二婶,我也是刚刚才来,总要先来看一下老爷子才能去看您,不然岂不是更加失了礼数,您说呢?”
白秀冷哼一声:“我看这就是你的借口吧,姜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以后有霍砚庭那小子撑腰你再哄哄老爷子,把老爷子哄得高兴了你就能拿到霍家的管家权了?我告诉你,你想的美!只要有我白秀在的一天,你就甭想在这霍家翻云覆雨!”
白秀今天就是打定了主意来闹的,昨儿个听到李管家打电话说要接姜沫来老宅,还说老爷子有意想将霍家的管家权交给姜沫,她昨晚气的一夜都没睡着觉。
今天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来给这个姜沫竖一下她这个曾经的霍家管家人的威风。
白秀越想越气,自从上次霍砚庭趁着老爷子生病,把她的管家权给剥夺了之后,她几次三番的在老爷子面前吹风,都没能让老爷子改变主意,只会一个劲的敷衍自己。
再怎么样,她也尽心尽力地照顾了老爷子这么多年吧,凭什么就被一个姜沫比下去了。
她今天就非得来闹一闹,她就不信老爷子还真能这么偏袒一个刚过门不久的孙媳妇。
白秀赌的就是老爷子还能念在之前自己照顾他的份上不会当众给自己难堪。
所以她今天既然来了,就做好了把事情闹大的准备,不管怎么样,她今天是一定要把这个管家权给要回来的。
不然现在这个姜沫都登堂入室了,一个野丫头还这么招老爷子喜欢,肯定是个有手段的。
那她拿到管家权还不是早晚的事?
白秀眯着眼睛,往前走了两步:“老爷子,您如今吃饭都不想叫我这个儿媳妇了吗?”
姜沫睨她一眼,淡漠补充:“我没记错的话,老爷子可是只有一个亲儿子,我不知道二婶说的是指?”
白秀脸色一僵,自己只不过是霍家的旁支外戚,说的什么儿子也不过是早些年霍老爷子收养的弟弟家的儿子,大哥早死,自己老公这才被过继到霍家,可说是过继,也不过就是名义上的收养。
她老公又是个不争气的,一家子就靠她一个女人天天死乞白赖地来主宅要点钱,好在老爷子这么多年也没克扣过自己,甚至还把管家权交到了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