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槐冷冷一笑,不为所动。
南宫韵也一脸嘲讽。
顾青山和齐元修都是一脸冷色。
萧月时则站在顾青槐身边,静静观察对面的人。
顾衡慌忙拱手行礼:“见过于山长,闵夫子,在下听说,小儿偷盗,不知——”
“阿爹,人还没到齐,先不要说话,于山长,麻烦你把舒小少爷、高姨娘,县令大人都叫过来,这是我们顾家和他们舒家的官司,理应当着整个清河书院学子的面,把事情弄清楚,还我弟弟和表侄儿的清白,让诬陷他人的恶童得到严惩!”顾青槐提高声音道。
“你……你说什么?”于山长指着顾青槐,脸色铁青,“舒县令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来和你们这些家风不正的泥腿子掰扯?而且,你……你竟敢称县令夫人为高姨娘!”
顾青槐讥讽一笑:“据说舒县令的结发妻子姓花,那后入门的高氏不是妾,是什么?于山长这么维护一个已婚妇人,是谓何意?而且,您一个学富五车、饱读诗书的书院山长,竟然对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为大夏种植粮食的农民蔑称泥腿子,这就是你们清河书院的教养和品行?这就是你们教书育人的态度和格局?!”
这话说得很重,可以说是对于山长赤裸裸地打脸和唾弃。
现场所有学子都愣住了。
他们都想不到这个美貌的小妇人竟敢当众辱骂他们德高望重的于山长。
梅夫子看向顾青槐的眼神露出了暗戳戳的欣赏。
姜夫子似笑非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于山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顾青槐怒斥:“你……你个粗鄙村妇!你——”
顾青槐耸耸肩,无所谓道:“我的确是村妇,粗鄙实属常态!可你,作为书院山长,本该德高望重,处事公正,明辨是非,但你欺软怕硬,攀附权贵,像一只跟在官家子弟后面舔屁股的猥琐巴儿狗!”
南宫韵、顾广之、顾青山、齐元修和萧月时都没忍住,噗呲笑了出来。
“你……你……你放肆!”于山长被人追捧了一辈子,哪里被人当着众多学子的面如此唾骂过?
他满脸通红,两腿一软,就往后倒去。
“山长!”闵夫子和姜夫子连忙扶住了他。
于山长大口喘气,对闵夫子道:“快!快去舒县令家请舒夫人和舒小少爷!这粗鄙村妇太过嚣张!”
闵夫子应了一声是,就抬脚要走。
顾青槐从背包里拿出吵架专用大喇叭,对着现场的人厉声道:“如果诬陷我弟弟偷盗的舒小少爷及其家人不来,我便平了你们清河书院!这样一个是非不分,只知攀附权贵的腐烂书院,能教出什么好学子?!”
现场的人都被陡然乍起的巨大声音惊了一个激灵。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顾青槐手中的奇怪物什上。
姜夫子的眼睛尤其明亮,他很想上前看看那东西为何能把声音放得这么大,又想到此时他代表的是学院立场,本该和于山长站在统一战线上,就生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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