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祥和顾衡却大大松了一口气,他们的亲娘并没有勾引别人家的男人,更没有对不起别的女人!
不管怎样,娘和爹都是堂堂正正的合法夫妻!
刘大麦失去爹,是她咎由自取!
白韵紧紧拉着顾祥和顾衡的手,舍不得放下。
顾祥和顾衡也一脸幸福,握着娘的手。
崔老大压抑着心中的怒意,沉声问道:“后来呢?”
顾广之没有立即回答,似乎受到重大打击,身体摇摇欲坠。
顾青槐示意齐元硕搬把椅子,放在了他身边。
顾广之并没有坐下,只用两手扶住了椅子靠背,沧桑的声音带了一丝喜悦:“我见到白韵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她。那是我活了22年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我们成亲后,感情非常好。”
说到这里,顾广之闭上眼睛,嘴角扬起。
他和白韵情投意合。
和白韵在一起,他才真正体会到了男女拥抱、亲吻、交。合的快乐,以前和刘大麦在一起都是刘大麦主动强迫,每一次他都忍着恶心感。
他以为他从此对男女情事非常厌恶,可和白韵在一起,他却无法控制地想要和她亲热。
哪怕只牵着白韵的手,他都幸福不已。
他俩像是打开了情事的阀门,没日没夜地缠绵在一起。
床榻间,山洞里,古树上、草地里,温泉中……好多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甜蜜的足迹。
白韵先是生下了祥儿,又生了衡儿……
顾广之回神,脸上的幸福感褪去,被一股难抑的愤怒替代。
他转头,目光刺向刘大麦,愤然道:“刘大麦见我真正爱上了白韵,就醋意大发,逼着我离开白韵,快些想办法逃走。
我不愿意,我打算和白韵摊牌,告诉她一切真相,可是刘大麦用白韵和白家寨所有人的性命威胁我……”
顾广之说不下去了,痛苦地捂住了脸。
顾青槐道:“刘大麦不过是个贪财的恶毒蠢妇,她有什么能耐,可以拿白——我奶奶的性命和白家寨所有人的性命威胁你?”
顾广之顿然一怔,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他扫了一眼围观群众,支吾道:“槐儿,这个……爷爷稍后再……再告诉你。”
刘大麦忽然推开崔家几叔,冲到顾广之跟前,指着他歇斯底里地叫骂:“顾广之,你他娘的窝囊废!你明明答应我假和离,可你却背叛我,真正爱上了那贱女人!是你背信弃义!是你对不起我!你个花心的贱男!”
顾广之瞪着她,双眼赤红,恨意几乎化成了实质,像万千利箭一般刺穿她:“刘大麦!请你搞清楚,当时,我已经与你和离了!我想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自始自终我都不爱你!你他娘的强暴了我!侮辱了我!我和你的婚事是你几个兄弟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威胁要告我耍流氓,逼着我娶了你!
难道你不知道,我看见你就恶心?这四十几年,我每时每刻都恨不得将你剁碎了喂狗!”
刘大麦被顾广之当众辱骂下脸,气得浑身发抖。
她没想到窝囊的顾广之会这么恨她。
她疯了一样,冲着顾广之大叫:“你剁啊!老娘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你要是不想让白韵那贱人和顾祥、顾衡活命,你就剁碎老娘!你剁啊!剁啊!”
顾广之微愣。
他忽然不再说话,只定定看向刘大麦,寒冷如冰的眼神里闪过森然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