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行见状,心中更加担忧。他知道郁依依可能是在故意回避自己的问题,但他也明白,此时不是追问的时候。宴景廷此时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他见状连忙走过来,从温楚行手中接过郁依依:“依依,你没事吧?”郁依依靠在宴景廷的怀里,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宴景廷见状,心中松了口气。他转头看向温楚行,冷冷地说道:“温公子,殷家小姐的事情,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娶她,也不会让任何人强迫我。”温楚行闻言,心中一凛。他知道宴景廷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宴景廷和郁依依从郊外回到京城,一路上的沉默让两人都感到有些不自在。宴景廷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对郁依依的心意,而郁依依也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回到京城不久,越夫人便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邀请了京城的众多名流贵族。宴会上,殷家的人被特别礼遇,越夫人亲自上前寒暄,显然对殷家格外重视。殷家的人只是含糊地表示要与晏府结亲,却没有明确说是要做妾,这让在场的许多人都感到好奇和猜测。宁清漪作为殷婵的嫂子,自然也在宴会之中。她穿着华丽的衣裙,一脸高傲地穿梭在宾客之间,不时地向人介绍自己的身份,强调自己是殷婵的嫂子。“各位,这是我小姑子殷婵未来的婆家,晏府可是京城里的名门望族呢。”宁清漪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宴会厅里回荡。郁依依坐在角落里,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她心中冷笑,对宁清漪的做作感到不屑。她知道,这场宴会不过是越夫人和殷家联合起来的一场戏罢了。将军府内,郁南山得知女儿要参加越夫人的宴会,不禁皱起了眉头。“依依,你若不想去,便不去吧。”郁南山看着女儿,语气中满是担忧。“父亲,我必须去。”郁依依坚定地说道:“我要去看看那个殷婵,也要跟沈靖言划清界限。”在京城的一处小巷里,郁家二房的付氏正在与儿子郁小宝密谈。“小宝啊,这次宴府的宴会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付氏一边给郁小宝整理着衣物,一边低声叮嘱道:“我已经托关系搞到了请帖,你可得机灵点,让郁依依给你安排个差事。”郁小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眉头紧皱:“娘,我可不想去给人当差,那些官职低的,累活苦活都得干,我才不干呢。”付氏见儿子如此不上心,心中不禁焦急起来:“小宝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可是个好机会啊,你要是能跟着郁依依混,将来肯定能有个好前程。”“好前程?”郁小宝冷笑一声:“她郁依依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能有什么大出息?我才不信她的鬼话呢。”郁老太在一旁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禁叹了口气:“唉,你们二房的人一个个都这么没志气,真是让人失望啊。”付氏闻言,脸色一僵,却也不敢反驳郁老太的话。她转头看向儿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小宝,你怎么能这么说奶奶呢?她可是长辈啊。”郁小宝撇了撇嘴,没有说话。他心中对郁依依的嫉妒和不满已经积压了很久,此时更是无法掩饰。此时,郁南风从外面走进来,听到了屋内的对话。他皱了皱眉,沉声道:“娘,奶奶,你们别吵了。这次宴会确实是个机会,我们应该好好把握。”付氏见儿子开口,连忙附和道:“对啊,对啊,南风也这么说。小宝啊,你可得听你哥的话,别错过了这次机会。”郁小宝看了郁南风一眼,没有说话。他心中虽然不满,但也不敢违背哥哥的意思。郁南风见弟弟没有反驳,便继续说道:“娘,奶奶,我们这次去宴府,一定要表现得得体一些。不要让别人看笑话。”付氏连连点头:“好好好,我都听你的。”郁老太也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自己的二房儿子们都不太争气,但也无可奈何。次日清晨,郁南风一家早早地来到了宴府。他们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宴府的宅子气派非凡,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每一处都透露出一种高贵与奢华的气息。“不愧是首辅大人的府邸啊。”郁南风感叹道:“我们郁家与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付氏也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这次我们能来这里,真是沾了郁依依的光啊。”宴府内,华灯初上,宾客如云。郁南山在人群中找到了女儿郁依依,他眉头紧锁,低声嘱咐道:“依依,今日这宴会上都是京城的达官显贵。”“你可得小心些,别惹事生非,给我和你娘添麻烦。”郁依依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爹,您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分寸。”话音刚落,宁清漪的声音便在不远处响起:“哟,这不是郁小姐吗?真是好久不见了。”郁依依转头一看,只见宁清漪正挽着一位面色苍白、弱不禁风的女子走来。那女子一身素衣,眉眼间带着几分病态的娇柔,正是殷婵。郁依依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原来是宁夫人和殷小姐,幸会。”宁清漪见郁依依如此冷淡,心中不禁有些不满。她故意提高了声音道:“殷小姐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今日特地来拜见宴首辅的。”郁依依闻言,心中更是不屑。她瞥了一眼殷婵,心中吐槽道:“这殷婵倒是会装,一副林妹妹的样子,半死不活的。”就在此时,郁南山的好友李大人走了过来,热情地拉着郁南山去另一边聊天。“南山兄啊,多时不见,近来可好?”李大人热情地问道。“托福托福,一切都好。”郁南山笑着回应道。两人寒暄了几句,便一同走向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