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身负一统日本之重任,岂会畏惧这等跳梁小丑?待到时机成熟,定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织田家真正的实力!
"其声音铿锵有力,仿佛已将天下握于掌中。
然而河尻秀隆却十分执拗地说道:“将军啊,虽然咱们以前从未与那汪直打过交道,但据我所知,日本山口和丰后两国的国主大内义长以及大友宗麟,可都跟他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听说他们手中那些厉害无比的火器,统统都是从汪直那里弄来的!”
织田信长听闻此言,不禁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如今咱们交战的对象无一不是些邻近的弹丸小国罢了,火器也只是缴获了一部分,只听旁人将其称作‘铁炮’,如果对方十万人全部装备这种火器,那真是威力惊人。”
织田信长顿了顿,又说到:“在经过母亲土田御前作为中间人调解之后,我最终赦免了织田信行、柴田胜家等一干人等。但是织田信行是不是真心投降我,我心里总是有疑问,不如就叫他去讨伐汪直,看看他怎么反应,这事你去办。”
河尻秀隆脸上大苦,神仙打架他这个小鬼夹在中间岂不是嫌自已命长?
织田信长表情严肃地拿起笔,认真思考着每一个字,然后慎重地写下了一封信。他仔细检查了一遍后,将信件折叠好并密封起来,交到自已信任的手下手中,并嘱咐道:“务必要把此信亲手送到织田信行那里!”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大地上,织田信行正在书房里阅读书籍。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后一名侍卫拿着一封信,带着河尻秀隆走了进来,递到织田信行面前说道:“主公,这是织田信长派人送来的信,请您过目。”
织田信行接过信封,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他越看脸色越发阴沉,最后忍不住怒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骂道:“这织田信长简直欺人太甚!我手下只有区区三千士兵,就连像样的盔甲也都被他强行夺走,现在居然还要命令我去攻打汪直?难道他想借刀杀人让我送死吗?若真有此意,倒不如直接给我个痛快!”
此时,一旁的河尻秀隆却面无表情地看着织田信行,冷漠地回应道:“那明国人根本不堪一击。想当年,咱们不过几十个浪人而已,便一路势如破竹,接连攻破明国四个省份,斩杀四千多名明军。以您目前所拥有的三千兵力,又何须惧怕那些软弱无能的明国人呢?”说完之后,河尻秀隆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屑与轻蔑之意。
织田信行感受到了河尻秀隆那充满蔑视和不屑的目光,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但他还是强行克制住自已的情绪,以免当场失态。毕竟形势比人强,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他暗自咬牙切齿地思忖着。
"好!既然如此,那就给我三天时间来整顿军备。
"织田信行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他紧紧握着拳头,暗暗发誓,如果不能报此血海深仇,他宁愿此生不再为人!
“好,那我去回禀将军。”河尻秀隆转身就走,出了营帐,见四下无人,冷汗流了一后背。
“以后将军若有吩咐,我定斩杀织田信行!”河尻秀隆恶狠狠地想。
张德光在织田信行出军的前一夜,趁着朦胧的月色悄悄放士兵,用小船靠岸。
“二营长,前面有倭寇的驻军,看起来像是有两三千人的样子。”侦察班班长向张德光禀报。
“说过多少次了,叫我张营长。”张德光叹了一口气,自从有一次家主对自已说“二营长,你TN的意大利炮呢”这句话之后,自已就被士兵调侃多次。
张德光哪知道意大利炮是什么意思,不都是振南火炮么。
“知道了二营长。”侦察班班长说道。
张德光又叹了一口气,这事是过不去了。
张德光聚集了各个连长:“听我指挥,老规矩,10连警戒外围,剩下的人继续用猛火油浇在营帐上,听我信号一起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