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一吻结束,他大口呼吸着氧气缓解窒息。睫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般轻轻抖动,上面还挂着一颗要掉不掉的泪珠。
……一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被男人亲傻了的样子。
简帜言舌尖舔了舔上颚,刚松口还没过多久,又被他带起了阴暗的心思。
姜舟坐在他的腿上也才刚到他的胸口位置,两人体型差极大,被他捧起脸用力吻着时,简帜言甚至有一种会将他弄坏弄碎的错觉。
即使这样,他也没打算停止。
对满心满眼都是老婆的男人来说,老婆的呼吸都是勾引。
简帜言顺从本心,俯身含住他的舌尖再度抵了进去,去吃姜舟的唇。
相碰的那一瞬间,一股电流穿透皮肤直击脑海,他浑身兴奋到发麻,不带丝毫克制地撑开姜舟的唇齿,勾着那条细腻的红舌一下接着一下往里探着。
姜舟没想到他还要继续,忽然一下被顶得很深,他呓语出声,顿时一个激灵。
漂亮的小男生脸上都是泪痕,这会眼底又蓄满了一泡,眨一眨就全部掉了下来,全然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简帜言紧紧搂着他的腰,大掌向上攀附住他的肩头,把弱小的美人牢牢禁锢在了怀里供他索取。
可还不够。
这远远不够。
缓慢舔走姜舟唇边的水渍,他更加深入,气息交汇间简帜言闻到了从姜舟身上弥漫出来的香气。
是他的体香。
这是一种清新、却又拥有十足诱惑力的香味,无时无刻不在次刺激着简帜言的神经,诱使他抛弃所有理智,成为独属于姜舟一个人的狂热信徒。
男人成瘾了似的在他唇齿间吮弄,姜舟从吃惊到窒息,现在又逐渐浮生起一种可怕的快感,就像是大脑被抛在了一团棉花上,雾蒙蒙的理不清头绪。
“不……不要亲了呜……”
比秦医生亲的时间还要长,还要凶,姜舟恍然间有一种被饿了几天的恶犬啃咬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恐惧,早就没力气的手抓着男人的小臂。
抽泣不止的样子终于引来男人短暂的怜惜。
简帜言敛目看他,分开一些距离,骨感的拇指按住他被吸得充血发红的唇:“哭什么呢……不喜欢?”
姜舟被平放在地毯上,蜷曲的黑发铺张,肤白唇红,像一朵开在黑暗里的艳花,散发着勾人摄魄的香气。
“你欺负我呜呜……都欺负我。”
他鼻尖也哭粉了,一言一语地指控着男人的恶行:“你说过不会碰我的,我都不让你亲了,你都不停下来……”
撒娇一样,误以为自己很凶,实际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简帜言眼眸暗了暗,含笑看他:“我没有欺负舟舟,我是在爱你呀。”
他俯下身,与姜舟气息相融,不分彼此:“爱和欲望是一体的,这是我喜欢你的表现。”
姜舟捂着脸阻隔他的吐息,耳尖通红,全身都在冒烟。
他知道自己说不过满口歪理的男人,于是不再争论。他悄悄转了下眼睛,对他道:“……我想吃楼下商场里的冰淇淋。”
他嗓音软软的,莹白手腕隐隐可见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娇气万分:“你,你可以帮我买回来吗?”
男人被他勾的险些忘记思考了。
简帜言喘息声渐重,指节滚烫,笼罩住姜舟的侧脸:“我如果去了,舟舟会乖乖等我回来吗?”
他可没忘记,姜舟多的是人喜欢。
还有两个跟他有一样卑劣想法的男人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只要他露出一点机会,他们就会像闻到肉味的狗一样冲上来,将小美人叼回窝里。
这些简帜言都可以解决,对他而言最根本的问题在于,姜舟本人并不愿意留在这里……他也许为了跑掉,故意去联系那两只野狗。
他们怎么能跟他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