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见柳元晖居高临下龟缩不出,心急如焚,气得直跳脚!他站在秀州城下对着城上的柳元晖破口大骂:“元晖小儿!你这下作的东西!有本事出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柳元晖站在城头喝着茶悠然道:“我在城里舒舒服服的,为何要下去和你大战?!”
“柳元晖胆小如鼠!”
“胆小你还送我粮草?圣公真是大度!”
“卑鄙小人!那就等我五十万大军活活把你困死吧!”
“五十万?不对吧?我派到你那去的眼线告诉我你只有十五万人呢?”
“你不要太嚣张!你的眼线我已经抓住了!我就是要困死你!”
“那你就困着吧!”
柳元晖说罢拎着茶壶走下了城墙。
入夜,时迁和时英兄弟乔装打扮,穿过叛军的包围圈爬进了秀州城,来到了柳元晖在城中的住所。
昨夜二人见方腊粮草走了水路,便回到了方腊大营打探。
此刻见到柳元晖,便将打探的消息一五一十和他道:“柳兄弟,我们兄弟查探了一下,方腊军中口粮已经所剩无几,士兵三餐都在喝稀粥,军心不稳,估计不出两日,叛军大营定揭不开锅了!”
柳元晖回答:“意料之中!”
时迁问道:“柳大帅何不领大军出城,趁叛军军心不稳,一举击破,免得大军龟缩在城内受辱骂!”
“急什么,城内的粮草那么多,你们不是说方腊还有两日的粮吗?而且谁说大军都龟缩在城内?”柳元晖微微一笑。
时迁皱了皱眉:“柳大帅的意思是……”
“哈哈,方腊在我们城外叫嚣,殊不知他的老巢都要被我们掏空了!”没等柳元晖回答,行嗔便一边喝着酒一边走了进来。
时迁和时英对视一眼,随即二人看向柳元晖:“我们难不成是派兵去了长安镇?!”
柳元晖放下茶道:“他方腊既然这么想和我打一仗,那我肯定要满足他的愿望不是?至于地点,就不必要听他安排了。”
此刻,被柳元晖派出去的八千水军正乘船行驶在运河之上。
卢俊义带头,目标便是方腊大军后方的长安镇!
此时因为方腊带兵,人在秀州外,长安镇兵力空虚,一旦失守,便会断了方腊叛军撤退的后路。
卢俊义站在旗舰船头,对身后手下道:“明日拂晓发起进攻,务必在一日之内拿下长安镇!”
“遵命!”身后众人齐声回应。
此时秀州城外。
方腊本想速战速决,于是将大军尽数带出,却没想到被牵制这么久。
军中余粮紧缺,为了节省粮草,他干脆下令全军每天只吃两餐,每餐只有一碗稀粥。
反观柳元晖,自己方的粮草充足不说,更是用方腊的军粮换来了大批牲畜,家禽。
他让火头军将炊具统统搬上城墙,下令全军每顿饭都吃炖肉烧鸡,严禁吃粗粮!
围城的方腊大军一边喝着碗中的稀粥,一边闻着秀州城头飘来的肉香,都恨不得顺着香气飘上去大吃一顿。
当晚,方腊端着一碗稀粥一边在心里骂娘——
“柳元晖这个混混着实可恨,知道我军中余粮不多,用这种不堪的手段动摇我军军心!”想着他不由长长叹了口气:“不能再耗下去,明日再攻一天,若还不破城,我只能率军撤退休整了!”
正想着,几个士兵带着一名自称秀州城的使者来到了大营。
“见过圣公,在下梁山吴用,来此转达柳大帅的信件。”
吴用说罢给方腊呈上了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