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绯猗却叫住他:“小殿下,这是太子殿下送来的信。”
谢长生眼睛亮起。
他立刻朝顾绯猗走,
问:“我没记错的话,太子殿下就是大哥哥的另外一个名字吧?大哥哥的信?”
他伸手接过信封拆开,仔仔细细地着。
顾绯猗了他半天,叹了口气。
他伸出手接过那张信纸。
只见他把那张信纸先是左右掉了个个儿,又前后翻了一下,道:“还是咱家帮小殿下念吧,要是等小殿下破译好,没有十年也有八年。”
顾绯猗的眸光落在纸上,徐徐道:“三弟,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谢澄镜信中的内容都是些琐碎小事。
他告诉谢长生,湖水解冻后,他钓上来一条足有十五斤重的大鱼;
家中的孔雀不知为何掉了好几根尾羽,变秃了一些;
又说自己最近身体好了许多等等……
谢长生听着,甚至能想象的出来谢澄镜说这些话时会用什么样的声音和表情。
以及脸上那永远很温和的笑意。
谢长生一时之间有些呆。
顾绯猗把信收回到信封中,用手在谢长生耳后贴了一下。
谢长生被冰得差点跳起来。
他谴责地向顾绯猗,却听顾绯猗问自己道:“小殿下,想回京城么?”
谢长生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没有意义。
就像老板问员工愿不愿意加班,班主任问学生愿不愿意写作业一样。
难道他说不想,还能永远留在江南么?
难道他说想,明天就能回去么?
谢长生振臂:“形式主义不可取啊不可取!”
顾绯猗笑着在他下巴上摸了摸,道:“趁着这几日咱家带小殿下多走走,五日后回京。”-
这五日里,谢长生跟着顾绯猗在江南各处转了转;
参加了两次老皇帝的晚宴;
又与谢鹤妙、方绫去了趟据说是江南第一的酒楼后;
便到了回京城的日子。
老皇帝虽还不想那么快就离开,但因顾绯猗劝了两句,又有美人在侧,只觉得这趟江南之行还是值得的。
只是回忆起这一路来时的经历,老皇帝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微服私访。
他招了更多的护卫、围在身边保护。
隔天,皇家队伍便浩浩荡荡地出了。
先行水路,再行路。
空气中的潮湿感渐渐淡去时,在谢澄镜和百官们的迎接中,皇家队伍重新回到了京城。
等老皇帝回养心殿后,谢澄镜急急朝谢长生和谢鹤妙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