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扯自己的领子,好奇了:“要这个,干嘛?你们没有自己的衣服吗?”
听到谢长生的疑问
,顾绯猗脸上却划过一抹玩味的笑。
今天早些时候,他找了个道士进宫。
他让道士告诉老皇帝,谢长生变成痴儿,实则是有魂魄离体,落在了徐常在胎中。
若想皇子安好,谢长生也必须安好。
且还时不时需谢长生贴身用品加入丹中,方能保胎。
那道士说得玄乎其玄,引经据典,老皇帝立即信了。
这才有了方才这一遭。
至于究竟是不是,
究竟徐常在肚子里究竟有没有孩子……
呵。
收回思绪,顾绯猗对谢长生笑道:“给陛下炼保胎丹用的。”
谢长生“噢”
了一声,但神情还是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听懂了没有。
“别呆了,快去。”
顾绯猗伸手将谢长生一缕头别到耳后:“还是说……要咱家帮小殿下脱?”
“不用了,这点小事我还是自己来吧,你要是闲着的话能不能去证明一下勾股定理?”
顾绯猗:“……”
谢长生绕到屏风后脱下里衣,交到了顾绯猗手里。
顾绯猗伸手整理了一下谢长生穿地乱七八糟的衣服,谢长生道:“我要去很忙很忙很忙地和岁岁玩了,再见!”
目送着谢长生走远后,顾绯猗垂眸,目光落在手中握着的谢长生里衣上。
他挑了挑眉,将那里衣凑到鼻尖。
梅香。
是因用了他送去的膏香薰。
可和他身上的白梅冷香又有不同。
许是因经常翻着肚皮和岁岁一起躺在地上晒太阳,又平添了一丝阳光的味道。
顾绯猗将那里衣收入柜中,又取了件新的拿在手中,朝养心殿走去。-
因徐常在很有可能怀了皇子,又有王美人流产事情在先。
老皇帝相当紧张徐常在。
他一连数日都歇在这位徐常在的屋子里,又安排了许多身手好的太监在旁守。
就连平时最的宴会都没什么心情举办了。
谢长生倒是乐得清闲,但要说唯一不好的,那就是顾绯猗也闲了下来,整日待在毓秀宫里。
谢长生觉得自己就像好不容易上了一周的学,想在周末放松一下玩个游戏,却现今天父母也休息的可怜学生一样。
他搂着岁岁窝在离顾绯猗有些距离的角落:“岁岁,我们今天来学一个著名的单词,它叫abandon。”
岁岁眨巴着黑亮的眼睛望着谢长生,歪了歪头。
谢长生顿时喜欢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