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盛以若娇羞的模样,南艺想到了自己的大女儿傅斯瑜,她若是活着现在应该嫁给陈君寒,说不定怀孕生了宝宝,她一早就当外婆了。
看着南艺眼圈泛红,傅兆琛和盛以若都知道她想起了谁。
傅兆琛笑说,“妈,你和以若插花,我去雅清苑拿点东西。”
说完,他走之前给盛以若使了个眼色。
盛以若会意地转了话题,“妈,斯瑶呢?怎么没和您一起呢?”
“她正在和方远时打电话呢,说是秦司远那边的实习结束了,想到方远时的律所工作,”南艺将手套和剪刀递给了盛以若,“她要是真去远律国际,那就是奔着升合伙人去的,这丫头野心大着呢!”
盛以若戴上手套开始和南艺一起剪花,她抽出一支玫瑰,将茎干底部叶子剪掉,外层花瓣适当地剪除,而后斜剪一刀。
南艺看她娴熟的手法就知道名媛修养教育里,盛家没少教一项,插花、茶道、音乐、舞蹈、绘画。。。。
盛以若幽幽开口,“那斯瑶想升合伙人还要奋斗多年,毕竟,到时候研究她合伙人资格的会是方知然了。”
“知然?”
南艺皱了皱眉,“也未必,我听方远时说她去海城了,在海城远律上班,还说宁城这边暂时不回来了。现在的孩子是真的能瞎折腾,他爸让她回来接手总部,她非要去海城分律所干。。。”
盛以若不自在地顿了下手,她随即又恢复平常,倒是南艺又说,“小兔,兆琛和我说你们的婚礼打算孩子出生后再办,说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劳累。”
“嗯,他也和我说了,”盛以若看了看自己小腹,“我想。。。。等我爸妈都回来了再办。”
南艺心头发紧,她过来拉住盛以若的手,“会回来的,你公公和你爸爸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没那么容易被打倒。我听傅辰说他已经往北疆派人查找了。”
盛以若心头泛酸,她不奢求盛大的婚礼,但希望家人都在,可以得到父母,兄长和姐姐的祝福。
很多年以后,盛以若回想起当时对婚礼的期待,她嘴角上扬又心头泛酸,她以为父兄归来后二人的婚礼会甜蜜盛大,可到头来,两人差一点再次走散。以至于补办的婚礼时,她已经为傅兆琛又生了个女儿。
而后,南艺又说,“等到瑶瑶去远律的事情定了,我们去你方伯伯家拜会,全家去,正好聚聚。”
另一边,秦司远给傅斯瑶打电话询问她脚有没有疼,傅斯瑶语气敷衍,“嗯,已经不疼了,秦律不用担心。”
秦律?
秦司远仰靠在沙发椅上,皱着眉,“你怎么不叫我秦老师了?”
傅斯瑶看着律考材料,漫不经心地说,“因为我的实习期到这个月底就结束了,秦律才是我对你准确的称谓。”
秦司远哑然,他竟然把这个忘了,傅斯瑶的实习是阶段性的,她要准备律考和法考。
想到这,他试探地询问,“你毕业想不想来我这继续做实习律师?”
“不想!”
傅斯瑶翻了一页材料,“我已经决定去远律国际了,方伯伯已经答应了,等我回学校拿到三方协议书,他就和我签约。”
秦司远,“。。。。。。”
挂了电话,秦司远看向傅斯瑶实习时坐的工位,恍惚间想到她扎着马尾写文案的身影,也就说她以后再也不会坐在那里了?
秦司远还没想通傅斯瑶为什么不选择留在他的律所,他英国好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司远,你认识傅兆琛吗?我师妹方知然把他在英国的案子托付给了我。”
电话那边男律师的声音有点惊喜,“我看了下他的案件资料还有陈情书,这男人条理清晰,逻辑缜密,他在宁城是不是有点出名的?”
秦司远顿了顿,“嗯,他爸是首富傅辰,他是瑞驰太子爷。”
男律师再次感慨,“啧,那我是不是可以多要点代理费了?要发财了。”
秦司远看向傅斯瑶曾经的工位,“唐律,你能把这个案子让给我吗?”
杜自持的工作室内,傅兆琛打了个喷嚏,他摸了下鼻子,不耐烦地嘟囔,“谁念叨我?打我主意在。。。。。。”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