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岁把话转告给时笙:“按照师傅的意思,这毒不是一时半会能诱发,他有没有提起过自己的亲人?”
时笙白着脸,自从陆星河陷入昏迷,她整个人都慌了。
“他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和家里关系不好,很多年都没来往了。”
看到时笙如此痛苦,姜岁岁心里也不好受,她坐下。
“笙笙,你放心,我会尽快想到解毒的办法。”
时笙抬手,捂着脸,久久不曾说话。
陆星河陷入昏迷,时笙无暇顾及事业。
时家很不满,时母赶到医院,原本还想责备女儿意气用事,可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说不出来了。
时笙这些年没闲着,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从来没有为了一个男人弄得这么狼狈。
时母之前也没把陆星河放在眼里。
哪怕时笙带他回家吃过饭,她也想着,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散了。
时笙爱美,连下楼扔垃圾都得全副武装。
随时随地都是精致的。
此刻的她还穿着前几天的外套,皱巴巴的,没化妆,一双眼睛通红,垂下来的发丝增添了几分狼狈。
时母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一下软了:“笙笙。”
时笙一把抱住了时母:“妈妈,星河是不是活不了了?”
她一张嘴,滚烫的眼泪顺着白皙脸颊落下。
时母颤抖着,说不出责备的话:“一定会好起来的,吉人只有天象。”
时笙哭了很久,最后睡着了。
时母看着她狼狈的模样,揉了揉眼睛,末了看向姜岁岁:“笙笙很少这么狼狈。”
准确来说,是从未。
姜岁岁安抚时母:“阿姨,您别多想,一定会好起来的,公司的事情,笙笙最近无暇顾及,要不找专人接手吧。”
时母也是这么想的:“岁岁,你懂医术,难道没办法?”
“……”
姜岁岁后悔学艺不精。
面对时母殷切的眼眸,说不出半个字。
时母叹了一口气:“罢了,先把命保住。”
时家不缺钱,若是换了旁人,时母绝不会多花一分钱。
可时笙是她唯一的女儿,她这么在意的人,他们不能放弃。
……
重新回到病房,已经是下午。
司寒庭手上的伤口换了药,这几天恢复得很好,此刻他西装革履,坐在书桌前,开视频会议。
姜岁岁靠在门板上,隔着几米的距离,能清晰的看到司寒庭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