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窗户朝外望去,洱海上波光粼粼,还有不少人在游湖驾船,甚至隔着一条马路,我都仿佛能听见他们的欢声笑语。
我靠在门上,松开了一直抱着猫大哥的手,胸膛里就像堵了块石头,让我乏力到了极点。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按照薛朗刚才所说的话,那这两个女生也许在找到民宿的当天就已经意识到了我的存在。
她们在和白羽接触过后,就有了这次的合作。
那这是不是也间接的证明了,白羽那些人也许早在一开始就意识到我已经来了?
我缓缓顺着门板坐到了地上,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风,正想找点什么发泄的时候,猫大哥却突然张口咬在了我的手背上。
它的两颗尖牙研磨着我的手背,不疼,却有些痒。
我习惯性的转手挠向它的下巴,可在对上那双隐隐泛着绿光的瞳孔时,我瞬间僵在了原地。
从我这次出发开始,邹武就不止一次提醒过我不要到这来。
我和他的联系方式相对单一,除非情况紧急,否则我们两个是不会通话的。
可那天我刚到服务区,邹武的短信就发过来了。
他是一个常年在深山老林里的巡逻员,又没在高速路口上安监控,他是怎么知道我来了的?!
又怎么会那么恰到好处的,在我进入服务区后,第一时间就给我发来了劝返的消息?
如果连邹武都能掌握我的行踪,那白羽他们岂不是更容易?
我猛的一拍脑门,转身开门就往下走。
而与此同时,市区郊外的一个废弃厂房里,一辆通体黑色的商务面包车正停在一个废石堆旁。
两个披着雨衣,头戴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正将一个编织袋从车上往下运。
“真是活见鬼了!什么脏活累活都让咱们干!我就不明白了,这东西直接毁尸灭迹不行吗?还扔到这种地方来!万一被发现,不是得给咱们一锅端了?”其中一个抱怨道。
另一个也叹了口气,“你可少说两句吧,上面的让你怎么干就怎么干呗!这工厂都废弃百八十年了,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有人往这来一趟,这些都是报废的残次品,早就没有一点儿价值了,你怕的是个啥?”
“这不觉着晦气吗?前头那两个被他们送去北市了,这回这个要是再不成,老子就不干了!”
最先开口的那个摘下口罩,狠狠的在地上啐了一口,满眼嫌弃的在那编织袋上踹了两脚。
“畜牲就是畜牲!还不如人好使呢!”
“闭上嘴巴!还有好几个没送呢!”另一个摸了下手套,转身就上了车,黑色的面包车很快就消失在了这片废旧的厂房里。
没过多久,城市郊区就出现了好多相似的编织袋。
这时的我正坐在车上,联系着王丽,“你们现在在哪?民宿里面出了点意外,薛朗和黄毛在处理了,我过来找你们。”
“你脚上的东西拆了?唐队不是说你还得再养两天吗?我在这边的殡仪馆呢,你可以直接过来。”
王丽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我隐约还能听见有金属器械敲击铁盘的声音。
“我马上到。”我和司机报了地址,没理会司机复杂的表情,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