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惊讶的看向薛朗,“你还有这手艺呢?”
“瞧不起谁呢?我可是正规苗医的传人,虽然我看上去是个不着调的,但这祖传的手艺还是能拿得出手的好吧?”
薛朗在说完话之后,又从盒子里掏出了一个类似蜡烛一样的东西,只不过里面放着的膏体是暗红色的。
他挑出上面的捻芯,又摸出一根火柴,将东西点燃后就直接放在了屋子靠窗的地方。
“等这东西烧了十分钟之后就把它吹了,然后把这些窗户门什么的都打开,好好通通风,唐林就是性子急,要是等我回来给你弄,你也不至于现在疼的狼哭鬼叫的。”
没给我继续说话的机会,薛朗戴着医用手套,将顺着银针流下来的血用棉签擦拭干净后,就随手搓了一下,扔进了那还正在燃着的红色蜡烛里。
我看着他这一通操作,眼皮跳了跳,“那我还得谢谢你特地跑回来这一趟呗?”
薛朗接受的心安理得,“那不然呢?要不是情况紧急,你体内的东西必须要在24小时内清理干净,我也不会直接让唐林他们动手,一个个都是大老粗,干不了这种细致的活,也亏的你能忍得住。”
正说着话,薛朗又摸出了几根银针,插在了我腿上的其他几个穴位上。
眼看着我自己的腿被扎成了刺猬,我的表情有些扭曲。
“薛朗,我这是腿,不是咸猪肉,你下针的时候都不先看看吗?”
我总觉得薛朗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怎么靠谱,可很明显,我多少有点先入为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看着他这一通操作,我刚才紧绷的神经,居然还真的有所缓和了,就连腿上的疼痛也逐渐消失。
那种酸胀发麻又痛苦的滋味,眨眼间就没有了。
薛朗歪头盯着我,伸手在我的后脖颈子上捏了一下。
“你这个人呐,就是有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有的时候就容易把自己憋坏了,该说的就要往出说那句话,你难道没听过吗?人一是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你有什么事能把自己憋成这样的?”
薛朗这话一出,我刚要脱口而出的感谢就被咽了回去,我挑眉瞪了他一眼。
“你到底是给人看病的,还是给人算卦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改行当心理医生了,现在苗医还负责解决病人的心理问题吗?”
“那倒也不是,可是刚才下针的时候,我发现阻力有点大,我就知道你心气郁结,这样的情况,如果保持的时间太长,人是会变态的。”薛朗摆出了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口吻,三两下就把嘴里叼着的香茅草给嚼了个干净。
随后就把事情扯到了后面的话题。
“你这个情况目前也只能这样静养了,我每天给你下两次针,然后再准备点药膳给你吃下去,应该不出三天就没什么大碍了,如果你发到群里的视频是什么情况?”
面对薛朗突然急转直下的话题,我只能硬着头皮道:“刚才发到群里的那个视频,你们都看到了?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打算先听哪个?”
我看着屋子里的几个人,时间逐渐落在了薛朗身上。
“要不你先选?”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