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兵是精锐,若是重新训练,装备精良的装备,必然会焕发出新的活力,他们的战力将会惊人。即使三五万给武装起来,再加上北方大军,就有十来万战力不在唐军之下的宋军,光凭他们足以对付西夏和吐夏,再加上其余的西兵,这一仗就是十拿九稳了。
以宋军强悍的战力,再多的西夏军队和吐蕃军队都不够吃的,这就要看李秉常和董毡能调集多少军队了。
兴庆府,已经成了一片兵营,一眼望去,只见帐幕相连,望不到头,不知道有多少帐幕。
自从李秉常下达了调集军队的命令之后,西夏军队就从高山密林里出来,赶到兴庆府集结,因而兴庆府集结的军队越来越多了。
到眼下为止,集结在兴庆府的西夏军队不下四十万之众,还有不少军队正在朝兴庆府行军。若是这些军队赶到,集结在兴庆府的西夏军队不会低于五十万之众。
西夏的幅员狭小,而又是在人口稀少的西北之地,要想维持五十万大军很困难的。不过,西夏实行的是全民皆兵制,凡西夏之民就是兵,只要能开弓放箭,就能上战场。
赶来的西夏军队小的不过十四五岁,老的已经年过六旬了,李秉常知道西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西夏能否存在,在此一战,因此,他不遗余力的调集军队,凡能开弓放箭的西夏人都得上战场。
这一战,西夏若是战败,李秉常不仅仅是精锐尽失,会损失所有的兵力,口众大减,河西走廊就会安宁,兴不起任何风浪。
这正是吴骥想的,要不然,吴骥早就拿下兴庆府了。
“这就是兴庆府,好高大,好雄伟!”
“兴庆府,我们大夏的国都,比宋皇的汴京还要大呀!”
“那是,要不然的话,我们大夏怎能压着宋皇打呢?”
“宋皇无能,只要我们西夏大军一到,还不灰飞烟灭。听说宋军带了不少财货,等我们杀败宋军,这些财货就是我们的了。”
“听说陕州、关中、中原更加富有,那里遍地黄金,只等着我们去捡。”
这些西夏兵士生长在穷山恶水之地,一辈子也没有几次走出那穷山沟,来到兴庆府就象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惊奇无已,议论纷纷。
在他们的印象中,西夏的都城兴庆府是天下间最大的城池,超过了宋朝的汴京。谁叫他们没见过大世面呢?
“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正议论着,只见皇罗伞盖出现,李秉常在一众大臣的陪同下,大步而来,进行巡视。
李秉常睁大眼睛四下里打量,只见帐幕相连,人潮马海,场面很是壮观,不由得胆气陡壮,大声道:“有如此之多的大夏勇士,此战何愁不胜?吴骥,你既要置朕于死地,朕就与你决一死战!”
“皇上圣明!”群臣忙着颂扬,大拍他的马屁。
“大夏战将千员,勇士如林,任凭宋军是铁人,也会给我们融化!”
“哈哈!”李秉常心气陡高,不由得欢笑起来,一脸的自信,神采飞扬,恨不得马上与吴骥决一死战。
李宗保和梁熙颂扬一句,对视一眼,微微摇头,暗中叹息一声。
他们是良将,眼光独到,不象群臣那般不谙兵事。虽说眼下的西夏军队集结了这么多,还有不少人正在赶来,可是,这能叫军队么?这叫乌合之众!
小的小,老的老!小的不过十四五岁,黄口小儿罢了,刚刚开得了弓,放得了箭。老的牙齿脱落,头发灰白,气血已衰,仅能吃饭而已。
凭这样的军队,也配称勇士?那铁鹞子叫什么?
这样的军队,集结得再多也是不顶事呀。
吴骥率领的宋军,全是精锐。五万北方宋军,一路打过来的,尸山血海里滚过好几回,把辽国的精锐打得没了,耶律洪基仓惶而遁。他们所经历过的血战,这些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不要说厮杀,光是那血腥味就足以让他们尿了。
更别说,吴骥还有二十万精锐的西兵辅助,那是如虎添翼。
“李将军,我总是觉得不对劲。”梁熙压低声音,轻声道:“吴骥早就打下夏州了,却是一直按兵不动,派出小股宋军四处滋扰,就是不朝兴庆府打来。”
“我也如此以为。若是吴骥当初趁我们还在陕州之际,进军兴庆府,一举而拿下兴庆府,后果不堪设想,他为何没有如此做呢?”李宗保大是赞成他的说法,小声而言:“吴骥善于用兵,断不会犯如此错误,定然有诡计。梁将军,你猜透吴骥的用意否?”
“难呀!吴骥善于用奇,他的计谋哪是那么容易猜透的!”梁熙不住摇头。
“我也猜不透呀!”李宗保轻叹一声,道:“这一仗,我们的胜算其实很低,连两成都不到,这还是加上吐蕃。”
“虽然我们瞧不起汉人,压着宋人打了数十年,可是,我们深深的知晓,汉人的血性一旦给激发出来,那是何等的可怕!想想前朝发生的大战便知!”梁熙轻轻点头,道:“宋军装备精良,战法灵活多变,再有吴骥这员良将统兵,大夏、吐蕃前景堪忧!极为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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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嘀咕甚?”李秉常发现李宗保和梁熙在咬耳朵。
“禀皇上,臣等商议,以为……”李宗保一脸的悲愤之色,就要实话实说,却给梁熙打断了。
梁熙右肘一碰李宗保,上前一步,笑呵呵的道:“禀皇上,臣等商议,以为此战大夏必胜!大夏必胜!”为了更逼真,还装作一脸的欢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