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鸢眉头轻挑,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长公主殿下分明只有许驸马一夫,并无豢养面首之好,又何来不守妇道一说。”
黄玉竹摇头笑了笑,一副你还是太年轻的模样,“长公主曾和亲元国,此事你是知晓的吧?”
顾青鸢点点头。
“长公主嫁到元国十几载,甚至还为那元国大汗诞下了一个女儿,这于明昭而言是何等奇耻大辱。”
黄玉竹义正言辞,“我明昭最重清名,她身为一国公主本该为明昭女子表率,应以死明鉴以证清白。我若是长公主殿下,定不会苟活于世,清白之下生死何论。”
看着黄玉竹慷慨激昂的样子,顾青鸢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她于假山之中,勾着许青的脖子唤“青郎”的模样来。
她身为有夫之妇与旁人的夫君偷情,在这自诩清白,而永乐长公主给自己的夫君生儿育女却要遭人诟病。
世人总是苛责永乐长公主,可她当年和亲乃是先帝亲下的圣旨,帝王的懦弱无人敢言,却将所有责难都加注在一个受害女人身上。
最令人心寒的是,这些责难有多少是来自于女子。
见顾青鸢不言,黄玉竹只以为她是胆小,便道:“我与你说这些便是未曾拿你当外人看,许驸马乃正人君子,凡事听他的准是没错。”
顾青鸢掩下心中厌恶的情绪,唇角轻弯笑得单纯,“多谢玉竹姐姐提醒,青鸢记下了。”
她倒要看看这对野鸳鸯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尤其是那许驸马。
顾家的案子与他有分不开的关系,她正愁如何调查,若许青主动送上门来她自不会错过。
黄玉竹见她心思简单,笑眼中藏了一抹轻慢。
小庶女就是好哄。
婆媳两人离开时,南阳伯夫人将杨氏的话转述了一遍,“玉竹啊,科举之事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待你弟弟考取功名咱们再为他走动关系,定帮他找一个好差事。”
黄玉竹心里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她就知道这老东西靠不住!
面上却不露分毫,只笑着道:“母亲说的是,我也是这般想的。”
南阳伯夫人见她如此,甚是欣慰。
“母亲,一会儿您先回府。夫君喜欢一家铺子的枣泥酥,我去帮他买回来。”
“好,你有心了。”南阳伯夫人拍拍她的手,“你也别光顾着给他买,也去给自己挑些喜欢的东西,回头记在伯府账上就好。”
南阳伯夫人心知自家儿子身体不好,是以便总在银钱上补贴黄玉竹。
“多谢母亲。”
黄玉竹下了马车,待南阳伯府的马车走远,才拧着腰身进了一条巷子。
许青早已在里恭候多时,黄玉竹方一迈进屋子便被许青拦腰抱住扔到了床上。
“猴急,你这个色棍。”黄玉竹嘴上这般说着,手却已挑住了许青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