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许青已穿戴好从里屋走了出来,只脸上难掩尴尬。
偏偏是以最不体面的方式被人撞见,当真百口难辩。
郑氏和刘氏是年轻妇人不好说什么,南阳伯夫人气得摔了两个杯子,咬牙切齿的骂道:“好你个许驸马,竟敢这般欺辱我家儿媳!别以为你是皇亲国戚我们就不敢怎么样,今日便是闹到御前你也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许青心里也气,方才正在兴头上结果呼啦的冲进来一群人,吓得他差点痿了。
此时再听南阳伯夫人质问他,心里更是不快。
区区南阳伯府也配与他耍威风!
“伯夫人,此事闹得越大对我们两家越是难堪,您这紧咬不放最后也只会让旁人看笑话而已。”
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更是激怒了南阳伯夫人,气得她浑身直抖。
郑氏不卑不亢的开了口,“许驸马,人做了错事就该承担责任,您轻飘飘一句大事化小着实强人所难了。不如我们到永乐长公主面前辩上一辩,我相信殿下会公正处置。”
许青脸色难看,他可以不将南阳伯放府在眼里,可永乐那里他还不知该如何交代,想到这些便头大如斗。
真是麻烦,早知道就不出来安慰黄玉竹了!
这时黄玉竹哭哭啼啼跑出来,跪倒在南阳伯夫人面前,她虽总嫌弃魏东源,可眼下她可离不了伯府,“母亲,儿媳并非自愿,儿媳是被强迫的啊!”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时候她只能将事情都推到许青身上。
一直没说话的刘氏忍不住开了口,“方才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三弟妹在上面来着。”
点到为止,刘氏也不再多说。
黄玉竹哭声一顿,脸上火烧火燎的,南阳伯夫人想到那个画面更是气血上涌。
“我魏家可没有你这么不要脸面的儿媳!”
黄玉竹一听更是慌了,扯着许青质问道:“都是你逼我的对不对,你说话啊!”
通奸和强奸一字之差,但实则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许青自不能认。
“伯夫人,魏三公子体弱多病,三少奶奶却正值青春年华,同为女子您也该将心比心才对。”许青看似在替黄玉竹说话,实则无疑坐实两人的关系。
南阳伯夫人气得心口生疼,“好你一个黄玉竹!我念你不易对你处处贴补,可结果你竟嫌弃我的源儿,还做出与人通奸之事,简直不可饶恕!”
“母亲,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好好和夫君过日子。夫君有心疾,若让他知晓此事身子一定承受不住,您便是为了他考虑也要瞒下此事才行啊!”
嫌弃归嫌弃,可眼下她没有更好的去处,还不能离开伯府。
如今博文没了,她不能再失去伯府这个庇护所了。
“不要脸的贱妇,你竟敢拿东源威胁我!”南阳伯夫人狠狠甩了黄玉竹一个巴掌。
郑氏和刘氏看得心中畅快,刘氏更是险些抚掌。
黄玉竹嘴里漫起血腥气,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她收起脸上的柔弱冷冷瞪着南阳伯夫人,“魏东源那个病秧子难以人事,嫁给他便相当于守活寡,哪个女人受得了!我替你照顾儿子,你好生弥补我,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你有什么好拿来邀功的!”
“你……”南阳伯夫人第一次看见黄玉竹这般嘴脸,只恨自己往日识人不清。
“实话与你说了,你儿子根本离不了我!你若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就将此事瞒下,还像以前那般待我,我日后也不再与许青来往,安心做伯府的三少奶奶,如何?”
待青郎闯出名堂与永乐和离,那时她再踹了魏东源也不迟。
“你还真是臭不要脸,你当我们南阳伯府会要你这样的烂货吗?”刘氏见黄玉竹还敢大言不惭,当即拍案骂道。
黄玉竹丝毫不惧“你算什么东西,伯府哪有你说话的份!不信便看看魏东源他离不离得了我!”
郑氏正拧眉思忖,视线忽然扫到屋外一道人影,抬眸望去不禁诧异开口,“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