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人纷纷聚在一起,傅宴时抱起她对沈西明平静地开口:“我觉得我们需要换个地方处理这些事情了。”
“您说呢?沈总。”
沈西明头痛地捂着额头,同时恨铁不成钢地瞥了还没有缓过来的沈西臻。
真是个疯子!真想要出气随便找个时间处理不就行了,非要当着傅宴时的面做这些。
冬天的凌晨总是黑压压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冷酷地袭击着还在屹立的枯木。
许吻就是这个时候清醒的,她睁开眼睛注视着洁白的天花板好一会才缓过来。
麻药劲还没有过去,她感知不到任何疼痛和情绪,如同每个从漆黑房间清醒过来的早晨。
“小古板,你醒过来了。”正在一旁处理文件的傅宴时注意到她的动作,将最后的意见发送给合作方后关闭电脑来到她的身边。
此时许吻已经淡定地坐在一旁了,明亮的眼睛注视着他随后说出第一句话:“对不起傅先生。”
“我似乎搞砸了这次宴会。”
傅宴时驾轻熟路的伸出手摸摸她的脸,头上的绷带以及脖子上的纱布十分显眼,让他的情绪低沉下去。
“这和你没关系,小古板。”
宽厚的手掌抚摸着许吻的脸颊,让她从尾椎骨处都升起一丝酥麻的感觉。
“傅先生,现在几点了。”
陌生的感觉让许吻下意识想要逃离,连忙侧过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天空。
她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尤其是去研究所里为同学们介绍有关蝴蝶的一切。
还有几个同学的论文,如果有问题的话及时改正会比较好,黎师姐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她也不能够让黎师姐失望。
“没想到你醒的这么早,这才凌晨一点。”垂下眼眸望着手腕上的腕表,傅宴时得出时间。
“不过你询问时间,是有什么事情等着去做吗?”
嘴角带着微笑,男人的语气十分温柔,许吻皱着眉头,想着如果不告诉傅先生的话万一今天还会出现什么其他的情况就不好了。
“同门师姐交给我几个研究生的论文,等一下需要浏览一下,不要耽误他们毕业。”许吻下意识的举起自己的手指,开始按照顺序向坐在旁边十分矜贵的男人介绍着自己明天的任务:“对了,还有要去给高中生们宣传一下我们研究所,如果能够让他们感兴趣的同学在大学的时候能够学习相关专业的话,那么人才就会更加多了。”
“研究所里上一批软化好的标本还没有制作,还要去观察为蝴蝶蛹配置的环境怎么样了。”
“嗯?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说,但是我记不清了。”
傅宴时见她丝毫没有被身上的伤口所影响到情绪,低垂着眼眸,手指摩挲着许吻的耳垂。
“那小古板可真是大忙人啊。”
“不过医生的建议是你最好在床上静养一段时间哦,恐怕不太行呢。”
许吻望着自己浑身上下缠的好像是埃及的木乃伊一般,很不理解的开口:“可是我不是还没死吗?”
“我觉得可以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