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桑从前有多怕陆昀知,现在就有多不敢再跟他产生牵扯。
“你没必要跟我解释,因为我根本不在乎。”陈桑说完这话,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角落处的江榆。
“你觉得江榆怎么样?”
陆昀知问了句:“想整死她吗?”
他问得突然,却是问到了陈桑的心尖上。
譬如今天,江榆是来婚宴上找金龟婿的。
陈桑虽然破了她跟沪圈那些公子哥儿的姻缘,但架不住还有港圈。
陈桑恨江榆,这事儿从始至终就没变过。
同时她也知道,江榆打心眼里恨她。
江榆曾经故意给她安排了一个有艾滋的男人,光是这件事,就在陈桑这儿永远过不去。
她学不会以德报怨,只知道十倍奉还。
陆昀知见陈桑来了兴趣,故意多说了几句:“江榆其实没表面上那么干净。”
陈桑一开始以为,陆昀知说的是她的私生活。
可没想到,接下来,竟然听到陆昀知对着她说:“江榆前些年在国外,跟一桩杀人案扯上过关系。”
这话完全出乎陈桑的意料之外。
“你的意思是,江榆杀过人?”
他顿一顿,道,“未必是她亲自动的手,但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干系。据我所知,米国警方在她身上调查了好几个月,最后因为证据不足,加上她又交了一大笔保释金,这才把人放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昀知故意钓她:“来,叫声好听的,我给你当八卦百事通。”
陈桑不惯着他,扭头就走:“不想说就算了。”
陆昀知叫住她:“几年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不少。我记得从前,你在我跟前,别提有多听话。”
陈桑面无表情地回答:“如果不听话就会被铐上锁链的话,我想你也会变得很听话的。”
陆昀知看着陈桑,像是透过她这张脸想到了从前,眼神不自觉多了几分怀恋:“你不乖,daddy当然要惩罚你。”
陈桑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陆昀知口中所谓的“不乖”,就是她又多看了哪个男人一眼,又在无意中提到了某个男人的名字。
即便,那个男人只是他的一个手下,一个服务生,甚至是一个路人。
最无辜的是,她多看多提的那几回,基本上只是正常扫过一眼。
不到一秒钟的停顿,却被陆昀知单拎出来,要叫她好看。
这个男人对她所产生的疯狂占有欲,早已到了病态的地步。
算了,这事儿毕竟不是重点。
陈桑懒得旧事重提,径自问:“你说不说?”
“急什么?我说还不成吗?”陆昀知不紧不慢道,“这事儿说来也简单,一个靠着全额奖学金出国留学的女孩,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江榆。后来,在一次江榆举办的派对上,她受邀参加,最后意外溺水身亡。”
陈桑的心脏倏地漏了一拍:“……是别墅里的那种泳池吗?”
“聪明。”
陈桑的嘴角闪过一丝苦笑。
不是她聪明,而是江榆在这种事上,早有前科。
“对了,说起这个女孩,跟今天的婚礼还有些渊源。”陆昀知道,“听说,她恰好是新郎商湛的前女友。不知道我们这位在今天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新郎官,知不知道他前女友早已殒命国外的消息?”